武金刚还是有点脑子的，虽然并不多，能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转圈的人，他自知不是对手，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对不能认怂，狠话还是得撂几句的，徐小凡的身影越来越远，武金刚的骂声才越来越大，李桐则十分识趣的收拾起东西，不过把徐小凡的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徐小凡直接出了交大东南侧角门，健步如飞去了地铁口，其实以他的体能完全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只是不想太过惊世骇俗而已。

傍晚五点多的地铁，能挤到人怀疑人生，虽然公共交通十分发达，但是对于盛州这样拥有超过两千万人口的城市来说，早晚高峰还是运力不足。

徐小凡几乎是随着人流被挤上地铁的，刚刚站稳，前面不远处就传来叫骂声，什么不知道尊老爱幼，有娘生没爹养等等脏话一股脑的骂了出来。

半分钟不到，原本拥挤的车厢里硬生生地让出了一个圈，只见一个头发花白，体态臃肿的老太太对着一名坐在位子上的女子破口大骂，她的手指差不多就快要戳在对方的鼻子尖上了。

老太太身旁还有一名男子在不断的解释着，说妻子怀孕了等等，只不过老太太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解释，坚持让女子将座位还给她。

最终男人也急了，将妻子挡在身后，“公共座位，怎么就是你的，凭什么还给你？”

老太太见对方非但不让位子还言语冲撞她，顿时火冒三丈，“也就是这个时代，要是放在早前，就凭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就得坐牢！”

小伙子被这话气笑了，“当年鬼子来把你们祖坟都刨了，也没见哪个坐牢！”

这一句话，半节车厢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老太太越发火大了。

“刚刚那人下车，就是把座让给我的，我已经在这等了两站了！”

老太太想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小伙子，或许是力气大了点，咔嗤一声竟然把对方的衬衫扯撕了。

小伙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凭什么动手？”

老太太满脸不屑，“穷鬼只能穿破烂货，你这破玩意儿啥质量，轻轻一碰就撕了…”

小伙子的衬衫确实是地摊淘来的，不过他年纪轻，夫妻二人又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生活在盛州，经济压力自然要大，如今妻子怀孕，生活更是拮据。

“穷则独善其身，自己都活不好，要什么孩子…”

老太太又补刀了一句。

这时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您老倒是不穷，挤什么地铁啊？就凭您那通天纹，这地铁也不合您身份。”

“地铁又不是你家的，我坐不坐关你屁事？”

老太太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了过去，不过那人只说了一句便钻回人群，老太太的目光刚好落在徐小凡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呸了一声，“狗屁不如的小痞子。”

徐小凡只是扫了老太太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快倒霉了。”

“你说什么？你个小王八羔子敢咒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老太太的脸都被气得扭曲狰狞。

正在这个时候，老太太身后传来男子焦急的呼叫声，“王萌，你没事吧王萌，你不要吓我…”

只见座位上的女子脸色苍白，额角鼻尖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太太回头看见女子痛苦的样子，忽然开心大笑了起来，“该！

报应，报应啊，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可是笑着笑着她的嘴突然一点点歪了起来。

徐小凡盯着表情痛苦的女子，三息之后，看着男子状若疯癫，担心不已的样子，终于还是不忍心走了过去。

“你还想怎样？”

男子察觉有人接近，以为还是不肯罢休的老太太，抡起胳膊打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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