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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喜先生完全相信。
从颜色,从腔调,都见得出这学士院的人才不诳。
不过总不容易
明白这怕的理由,因为这是无理由的。
“你能不将怕她那一个理由简简单单告我一个大概么?”
傩喜先生也渐渐能说很长的中国话了,他自己很高兴。
那客人就数出二十个很正当的理由来,说是如何不应当,如何不合身分,性情又隔得
如何远,门户又如何相差,说去说来到为什么怕时,还是只有一样,怕她丑。
“请想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一件稀奇古怪荒诞不经事体!
倘若是在我的儿孙的世系上加上有小鸭某某为某某世族之某某夫人,先生,这可不是
特意留下一件笑话给子子孙孙长此当成一种故事去讲么?还有……”
傩喜先生对于来客,
全中意,只是说到因为脸稍丑就怕到这样,知道这个学士院出身的人,原只是在此上修词
学的习题课,并不是存心说正经话,所以不久就端茶送客,也不再去听他三四十个字的长
句儿话了。
这来客是个鹅,因为所见的是傩喜先生,所以才把骄傲隐藏了去,但提到鸭子,也就
再隐藏不来了。
至于傩喜先生以后如何赴会,如何消磨这日子,可暂不用说了。
左右凡是为中国什么
学会欢迎去演讲的,你随便说什么全都成。
你说错了也决不会有人敢好事来纠正。
他们听
讲的并不是有功夫听第二个人纠正的。
从西洋回国的一匹骡子,还可以在讲座上胡说八道,
谈文学,谈哲学,谈主义与思想,何况一个衣服穿得崭新,相貌庄严,纯粹的西洋名士呢。
只要是不会使傩喜先生头痛难于应酬的话,不消说,在阿丽思小姐归来以前,傩喜先生总
不至于为中国一切学会放松,得尽闲着在旅馆发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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