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涛被训得眼眶又红了，愧疚地拉紧了老人的手。

&ldo;一会儿还是送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rdo;应峤道。

闵涛点头，去扶老人上车。

老人走了两步，蓦然又站住了，有些磕巴地说：&ldo;衣服。

&rdo;

老板皱眉，&ldo;那么脏，我都给你扔了！

你就穿我的吧，看你可怜送你了！

&rdo;

&ldo;我的衣服啊‐‐&rdo;闵爷爷浑若未闻，只是固执地重复。

闵涛于是又去垃圾桶那翻衣服‐‐确确实实脏得非常彻底，都被阴沟水泡透了，也难怪老板直接给扔了。

闵爷爷原地走了个圈，看到小卖部侧面的窗户时，眼睛又一次睁大。

许漫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窗户里透出了点不大明显的昏黄的灯光，似乎是老板的小孙女在角落里翻找东西。

&ldo;又烧了‐‐&rdo;闵爷爷蓦然出声道，接着，抬脚就往那刚洗干净倒扣着晾干的垃圾桶走去。

&ldo;闵爷爷，您去哪儿？&rdo;许漫赶紧跟上去。

老人自言自语似乎的嘟囔道：&ldo;烧了‐‐灭火呀‐‐&rdo;

他看着干瘦，脚程却不慢，很快便走到垃圾桶边，拎起来又往阴沟方向走去。

&ldo;都烧起来了，快跑吧‐‐叫娃娃们跑啊‐‐&rdo;

&ldo;没着火呢，&rdo;许漫哭笑不得地拉住他，解释道，&ldo;闵爷爷，那是屋子里面人的亮着灯，没着火！

&rdo;

&ldo;黄了，烧了……&rdo;

&ldo;您真的看错了。

&rdo;

……

看着被缠得毫无办法的许漫，应峤突然问老板道：&ldo;您这儿发生过火灾吗？&rdo;

&ldo;都好多年了，&rdo;老板不耐烦地看着拎着垃圾桶的闵爷爷，&ldo;那时候工业区都还没拆呢，这对面也不是菜场，是个小学。

小学食堂着火，烧得可厉害了，连带着把我这儿屋都引燃了……&rdo;

应峤恍然，轻轻道：&ldo;我们那老爷子以前是纸箱厂消防队的，大约以前来救过火吧，一直惦记着你们。

&rdo;

&ldo;救……&rdo;老板一直眯着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夸张地睁大，嘴唇抖了一下，又一下。

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也没能再说出一个字儿来。

第十二章无硝烟战役（一）

寻人任务顺利完成了，野蜂的训练，自然还是要继续的。

许漫在宿舍睡了一个下午加晚上，醒来时肚子空瘪瘪的，心情也空荡荡的。

她胡乱吃了早饭，仍旧是坐车去黑蜂射击馆。

她还没进门，大老远就听到了欧阳畅想咋咋呼呼的声音：&ldo;闵涛，你爷爷上报纸了诶！

&rdo;

玻璃门自动打开，许漫就见闵涛拿着个飞镖，正冲墙上靶子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