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ldo;我&rdo;，咬的极轻，耳力稍微差一点的人便听不到。

&ldo;嗯，是为了……锦宜。

&rdo;桓玹抬手，抚上锦宜的脸颊，因为被雨淋过，一路奔来外加惊怒，身上汗意蒸腾，又加流泪，这张脸在他的手底，格外润泽而娇嫩，像是初绽的花瓣的感觉，让他只想分外怜惜。

锦宜的泪却无端地流了出来：&ldo;你说谎！

&rdo;她猛地起身，倒退两步。

桓玹一怔：&ldo;我……怎么说谎了？&rdo;

锦宜定了定神：&ldo;你不是为了、为了我，你……&rdo;

桓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ldo;说下去。

&rdo;

锦宜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太僭越，太没规矩了……但是，也许她天生就是个没规矩的，不管怎么教导都学不会。

锦宜横心：&ldo;你是为了……跟我长的相似的那个人。

&rdo;

桓玹果然变了脸色，通身透出肃杀之气。

锦宜看的分明，眼泪突然流个不停，那夜的烟花，什么&ldo;执子之手&rdo;，&ldo;我喜欢你&rdo;等话……以及先前屡次救护，实在是讨厌的很……竟是想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虽然、虽然其实她该感激桓玹这种心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兴许……他不会施加援手，而在上元夜那次，子远子邈……

锦宜无法再面对这样复杂矛盾的自己，她拔腿往门外跑去。

将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从身后探过来，牢牢地抵在门扇上。

他宽大的朝服袍袖随之垂落，像是一面帘幕挡在她的侧面。

桓玹目不转睛地望着锦宜：&ldo;你方才指的……是谁？&rdo;

锦宜咬了咬嘴唇：&ldo;辅国大人心里清楚。

&rdo;

&ldo;第二次了。

&rdo;他的声音沉沉，&ldo;我心里并不清楚，你看着我，说明白。

&rdo;

锦宜很怕他这种声音，像是锋利的兵器从鞘中抽出的感觉。

此刻门被他掩住，退无可退，锦宜深深呼吸，回过身来：&ldo;我听说，您曾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虽然我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我毕竟不是她，也实在是比不上不敢比的，可您不该……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也说来喜欢我。

&rdo;

桓玹低头望着锦宜，随着她一句句说出，他脸上的冰雪之色也一寸寸地减退：&ldo;你……&rdo;他哑然片刻，似笑非笑：&ldo;让我猜猜，是素舸跟你说的？&rdo;

锦宜没想到他竟还会笑，她低头道：&ldo;我不该说这些。

请你让我走吧。

&rdo;

桓玹踏前一步，锦宜吓了一跳，忙后退，后背已经贴在了门扇上。

&ldo;你污蔑我这些莫须有的，就想走么？&rdo;桓玹深看她的双眼，&ldo;不过，我却也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也许……是因为锦宜心里也在意我，所以才……吃醋？&rdo;

锦宜没想到他的思维竟如此清奇：&ldo;我没有！

&rdo;

&ldo;我该怎么罚你呢？&rdo;桓玹喃喃，一手仍抵在锦宜头顶的门扇上，一手挑起她的下颌，&ldo;不如……就这样……&rdo;

锦宜还未反应，眼前一暗，是他俯首，温润的唇瓣贴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第43章尚书府中茂王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