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先来的，哪怕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是后来的……

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ldo;没事，这样也挺好。

&rdo;

反正只有这么一昼一夜，就当是他的酒劲也没过，偶尔犯的错。

程一开始诓骗自己。

&ldo;什么挺好?&rdo;周肆不解。

程一一反刚才的情绪：&ldo;醒来，能看到你，挺好。

&rdo;

周肆低头正对上程一那自欺欺人的眼神。

四目相对，九年天堑，缝为一罅隙。

天与地原来真的有一天会接壤。

周肆的目光炽热如天上金乌，灼灼其华;程一的目光却柔和沉静如地下厚土，养万千情愫;而他养来的绵长情意正如春日蔓草狂生疯长，铺开在天地相接的里。

&ldo;我想。

我很想你，肆哥。

&rdo;

程一回应的，是昨晚周肆站在门口玄关问他的那句&ldo;程一一，你一点都不想吗&rdo;。

一句迟来的答案，是地上草木朝天上云端伸出的枝桠，那情愫，满地招摇着;而天上，那白云舒展，摇了东风回应。

&ldo;我也是，很想你。

&rdo;

东风借力，将地上情愫尽数纳入眼底，霎时穹顶倾落，是他俯身低吻向他的&ldo;地&rdo;。

-

周肆和程一的温存被突然来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周肆去接了电话回来，脸色不太好，给程一点了白粥，等程一吃完了，他才磨蹭着离开公寓，走之前还给程一留了钥匙。

&ldo;程一一，车钥匙和公寓钥匙，我放鞋柜上了。

你要是要回咖啡馆就开我的车。

&rdo;

周肆叮嘱完了，才走的。

屋里的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他被热醒了。

他的手贴着额头：&ldo;发烧了?&rdo;

之前他和周肆做的时候也会这样，第二天有些低烧，他没往心里去，咬着牙下了地。

人在厕所里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洗漱完挪着步去了门口，看了眼周肆留在鞋柜上的钥匙，犹豫了几秒。

&ldo;带着又有什么用呢?&rdo;

都是成年人了，foronenight不是刚刚好?

原来forone这个灵光一现的招牌，缺的不是一个&ldo;u&rdo;，而是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