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略带仰望的、求知的目光让牛憨头很受用，更加卖力的解释起来，

“灵魂磨盘自古就存在，目的是为了筛选合适的魂豆进入魂界。”

“而被选剩下的灵魂碎片，并不是完全消失了，一部分作为养分滋养了那些魂豆，一部分根据碎片的品质重新进入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

李三一疑惑道。

“是的，就是六道轮回，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天道和阿修罗道都在魂界，人道和畜生道在三千大千世界，而饿鬼道和地狱道就在黄泉。”

牛憨头回答道。

“这样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故作圣母白莲花了”

李三一苦笑道。

“哈哈，不知者无罪嘛！

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该干嘛就干嘛，各有各的去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牛憨头笑着。

此时此刻，仿佛牛憨头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通透豁达不强求。

“是我着相了”

李三一向着憨头鞠了一躬。

“就好像谷物要蜕壳，磨豆子要去豆渣一样，筛选魂豆也要剔除部分灵魂碎片。”

“当然，这些被剔除的又将再一次回归反哺这个世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牛憨头接着说。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怎么区分哪些该留下哪些该舍弃呢？”

李三一问道。

“这就是修行的意义了，人这一生，从出生开始，都在为死亡做准备。”

“有些人苟且愚昧的活着，有些人穷尽一生追逐着名和利，有些人深陷情网不自知，有些人沉溺于贪嗔痴而不知。”

“修行即是修心，修炼自己的灵魂强度与灵魂自愈能力，这样才能经受得起灵魂磨盘的碾压，还能够修复凝练得更加紧实。”

“瞧！

这便是我的魂豆，已经凝炼到50%了。”

牛憨头的眉心飘出半颗金灿灿的豆子，一半金黄一半虚无，甚是明显。

李三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凝练了多少，也不知道怎么指挥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