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汉月说干就干，把所有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接近三个月一次聚会和娱乐都没参加，压力大、心烦意乱的时候也只是和沈澄通电话聊聊。

公司好不容易接到一个订单，是一家规模蛮大的民办高校的所有媒体类广告业务，汉月管理经验不足，职员们看就这么一个26岁的年轻姑娘，平日待人接物又这么温和有礼貌，不能有什么管理威力，工作松懈偷懒，结果给客户提交的设计成品不合格，客户很不满意，拒不支付后续款项。

司马汉月着急了，她过去把做事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才知道做事业的艰难。

这单如果砸了，公司可真就做不下去了，她急得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只能尝试和客户姜副校长小心翼翼地沟通，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给公司一次补救的机会，可是对方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打过几通电话都被挡了回来。

一边款项没着落，一边职员等着发薪水，各种运营支出在等她签字。

她太稚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看到了人性的不美丽，之前她对那些员工太友善了，明明是他们工作懈怠，不负责任，却一个个底气十足毫无愧疚感地来催薪，分厘都计较得清楚，司马汉月委屈的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

，司马汉月决计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姜副校长，争取到挽救公司的机会，一连几天，她都去学校和姜副校长住的小区等他。

早晨7点钟，司马汉月从车后排座椅上蜷缩着醒来，腿疼腰疼胳膊疼，昨天好不容易从该校的一个员工口里打听到今天姜副校长会一大早来学校处理事情，这一晚上她就在车上度过了。

姜副校长的车刚停下，汉月整了整头发，就下车追了上来。

“姜副校长，总算见着您了，我等您几天了。”

“你这是一大早就来了？”

“不，确切的说，我从昨天晚上一直等你到现在，在车里睡着了。”

对方一脸惊讶。

“姜副校长，成品不合格，我万分愧疚，感觉连抱歉都羞愧得说不出口。

情况已然这样了，您再转头去寻找其他合作商也是费时费力的，不知您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立即规范管理，改进方案和产品，您给我一个期限，我保证给您拿出合格的产品，为了弥补先前对您造成的损失，我愿意贵校在尾款里扣除合理的部分作为补偿费用。

这样可以吗？”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一人走了过来，“咳，有什么话进办公室说嘛！

在这儿站着就能解决了？”

仿佛他已在旁边听他们讲话一段时间了，还和姜副校长很熟的样子。

在姜副校长办公室，这人一直在旁帮着汉月，三下五除二，就把改进产品的事谈妥了，汉月松了一大口气，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位被姜副校长称之为“老杨”

的人。

这人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中等个头，衣着整齐，彬彬有礼，他一直对汉月笑嘻嘻的，汉月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他那动不动就眯起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