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周凯阳有些尴尬。

事实上他们都有黄晓群的微信，自然都知道这件事儿，只是瞒着张瑞一个而已。

“嗯。”

简夏认真点头，“黄哥那样的确实值得更好的，以前委屈了，好在现在终于是柳暗花明，大家都为他高兴。”

“大家？哪个大家？”

张瑞忍无可忍地想要上前教训简夏，“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

简夏冷眼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时，他会伤心，会难过，会不知所措……

可现在，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看过各色嘴脸后，他早已不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也学会伸出利爪，更精准地反击。

“张瑞。”

周凯阳抓住张瑞的手臂，再次喝止了他，“非得闹事儿不行？”

刘璇也上前一步，护在了简夏身前。

周凯阳将张瑞拉远了些，两人头抵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终于，张瑞悻悻地看了简夏一眼，率先上楼去了。

“夏夏。”

周凯阳抱歉地走上前来，“张瑞就是这种人，你别放心上。”

“他是这种人，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吗？”

简夏问。

周凯阳愣了一下：“我替他向你道歉。”

“算了。”

简夏摆摆手。

他脸上的笑意敛了，看起来格外清冷，也格外冷静。

和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简夏，几乎不太像是同一个人。

周凯阳不自觉与刘璇对视一眼。

“夏夏，”

刘璇温声打破僵局，“阿姨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点了。”

简夏说，“谢谢。”

“手术如果缺钱的话，我这边还有点。”

周凯阳说，“缺多少，你回头让人到我办公室来取。”

简夏意外地看他一眼，片刻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解决了。”

周凯阳还要说什么，楼梯上忽然传来卞星辰打电话，以及张伟浩和林轻笑闹的声音。

“我朋友下来了。”

简夏向他们道别，态度柔软了些，“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这个张瑞怎么回事儿？”

看着简夏和朋友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刘璇终于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拿人家妈妈的病说事儿，可真没教养。”

周凯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握了握刘璇的手：“走吧，上去吧。”

刘璇不仅没有跟着往里走，反而反身往外走了几步，站在门外的暗影里：“这个张瑞，以后你少跟他来往。”

周凯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