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你哥哥打电话给我，说起这件事情。

&rdo;我说，&ldo;不是星期六他发现妈妈过去的时候，也不是星期日你们两个赶到东部的时候，而是昨天晚上。

&rdo;我转向迈克尔，&ldo;你真的很体贴，&rdo;我说，&ldo;这样，我在丧礼之前就不会太苦恼了。

&rdo;

&ldo;我只是‐‐&rdo;

&ldo;说实在话，&rdo;我说，&ldo;万一我跟人约好了又来不及取消，我今天就不来了。

你们的运气不错，我是一个最近没什么事可做的闲人。

&rdo;

&ldo;我很害怕打电话给你。

&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

你会有什么反应?会说什么话?来，还是不来?我不知道。

&rdo;

&ldo;我不能不来。

&rdo;我说，&ldo;我不会假惺惺地说我多想来，但要我假装没这回事，也办不到。

为了你们两个，我要来这里，就算是你们宁可我待在城里也一样。

为了她，我更要来这里。

&rdo;我深吸一口气。

&ldo;她是个好女人。

我这种男人，跟谁都维持不了太久的婚姻关系。

她已经尽力了。

天啊，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尽力了。

谁不是这样?尽力就好。

谁都是这样。

&rdo;

安德鲁用袖子抹去泪水。

他说：&ldo;爸，对不起。

&rdo;

&ldo;没关系。

&rdo;

&ldo;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怎么了。

&rdo;

&ldo;六种酒混在一起，&rdo;迈克尔说，&ldo;装在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