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是从哪里搞到这些材料的?&rdo;系主任边看边问。

&ldo;甭提了，马克&iddot;瑙莫维奇，&rdo;奥莉加一本正经地回答说，&ldo;您不知道搞到这点材料有多难啊。

&rdo;

她富有表情地叹了口气并垂下了眼皮，她不打算把搞材料的经过向贝尔曼细说。

为了搞到这些材料，她没有少费劲儿，托了好几个熟人，付出了翻译费。

她也不打算隐瞒自己在翻译中所碰到的难点。

她要让马克&iddot;瑙莫维奇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在科学的道路上是永不停歇的。

马克&iddot;瑙莫维奇正是这样认为的。

他认真地读了译文，赞许地点点头。

&ldo;不错，祝贺您，想不到您对这门崭新的学科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这样吧，您把译文留在我这里，我回家后再细看，稍加修改，里面有一些理解不准确的地方，甚至有一些小错误，但是总的说来译得很好。

您什么时候来我这里呢……&rdo;

他想了想，拿出日程安排表，然后翻看摆在桌子上的日历。

&ldo;星期四，对，星期四来吧。

星期四开始考试，我让第一小组准备，那个时候我找您谈一谈。

&rdo;

奥莉加飞也似地跑出了系主任办公室。

他中计了!在她看来，贝尔曼把她的译文留下并非是为了进行修改，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修改，他肯定会复印一份留下而不告诉奥莉加，对此她毫不怀疑。

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在某一医学杂志上会出现贝尔曼写的对灾难性事故精神病学的现有种种观点进行分析的文章，他还可能把别人的观点冒充为自己的观点，随他的便吧。

对于奥莉加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出现这样的一幕：系主任在全系大声宣布说，参加科研小组的学生中终于出现了一位与众不同的、真正热爱科学的、善于思考的、奋发进取的人。

至于医学杂志上发表的那些文章，奥莉加最近五年中对这些专业出版物早已有过仔细研究并且确信，马克&iddot;瑙莫维奇&iddot;贝尔曼所有发表的文章都是和别人合写的，而且这几年都是和博罗丹科夫合写的。

现在剩下的只是耐心等待了。

博罗丹科夫没有看出奥莉加所耍的这一花招，他上了奥莉加的当。

几个星期过后，奥莉加参加完大学生科研小组例行会议后准备离去时，博罗丹科夫自己走到了奥莉加面前。

&ldo;我听说您能搞到一般人搞不到的材料?&rdo;博罗丹科夫以讥讽的口吻问道，极力掩盖自己的兴趣，&ldo;您是怎么搞到的?把秘密告诉我，好吗?&rdo;

奥莉加灰色的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博罗丹科夫，极力掩盖高兴的心情，苦笑了一下说：&ldo;难啊，&rdo;她回答说，&ldo;做这种事一般不能明着来，但是效果不错。

但是……遗憾的是，我目前还处在男人只注意我的外表而不注意我的大脑的那种年龄。

&rdo;

尽管奥莉加说得相当明确，但博罗丹科夫还是似懂非懂。

&ldo;是很遗憾，&rdo;博罗丹科夫双手一摊，作出痛心的样子，&ldo;我想请您帮我搞一份小材料，要是不好办的话，那我……就不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