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道：&ot;那干吗你不离开，还留在这里？&ot;

&ot;我没有地方好去。

&ot;血奴的眼圈似乎红了。

一个女孩子如果还有地方去，亦不会留在妓院。

常笑道：&ot;李大娘那里不好？血奴的面色马上变了，冷冷道：&ot;如果好我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ot;李大娘是血奴的母亲，做母亲的如果是个好母亲，做女儿的也根本就不会做妓女。

常笑点点头，目光转向放在那边墙下的棺材，道：&ot;最低限度你也得搬走那副倌材，难道你不知道那副棺材就是僵尸的窝，僵尸随时都可能走回他的窝休息？&ot;血奴的脸不由白了，吃吃道：&ot;这副棺材并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私自将它搬走。

&ot;常笑道：&ot;王风不肯将这副棺材搬走？&ot;

血奴道：&ot;我没有问他，今天早上一时间又醒不起。

&ot;常笑诧声道：&ot;他不在这里？&ot;

血奴道：&ot;早上一早就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

·常笑说道：&ot;整整的一天，他去了什么地方？&ot;血奴道：&ot;不知道。

&ot;

&ot;一句话也没有留下？&ot;

&ot;他曾说过去找他朋友的尸体。

&ot;

&ot;铁恨的僵尸？&ot;

血奴点头道：&ot;僵尸在日间据讲只是一具尸体，听他说，他是想尽快将尸体找到。

&ot;常笑道：&ot;为什么？&ot;

血奴道：&ot;只要找到尸体，他说也许就有办法制止铁恨再变僵尸，他似乎很不想他的朋友再变僵尸害人。

&ot;常笑冷冷笑道：&ot;他是个巫师？也懂得降魔捉鬼？&ot;血奴答不出。

常笑随又道：&ot;如果已找到僵尸，他势必会搬回来，再放入棺材钉好，现在已是僵尸出现的时候，还不回来，难道他找不到尸体，索性找僵尸去了？&ot;安子豪插口道：&ot;说不定他现在已找上僵尸，被僵尸扼住咽喉，再不会回来的了。

&ot;这些话出口，他自己已先打了几个冷颤。

血奴的脸庞更加白了

常笑却全无反应，一样的面色，一样的笑容，目光落在棺材之上，道：&ot;棺材的钉口之上，也一样可以看出棺盖这七八天之间是否都钉稳。

&ot;不用他再行吩咐，方才解剖尸体的两个宫差已自越身而出。

仵作这一行出身的人，对棺材这种东丁本来就很有研究。

常笑也没有再行吩咐，转顾安子豪：&ot;万通剩下的那一滩浓血，那一只黑手，在什么地方？&ot;安子豪道：&ot;在楼下，楼梯后面的小屋子里。

&ot;常笑目光又一转，道：&ot;唐老大，唐老二，你们两个随他走一趟，董昌，你也去。

&ot;唐氏兄弟应声走向安子豪，正向棺材走去的那两个官差中的一个应声亦停下了脚步。

常笑随即又道：&ot;检验那棺材一个人已足够。

&ot;董昌连声应是，改向安子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