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ldo;……哦。

&rdo;

女童&ldo;咦&rdo;了一声，收回了抓果子的手，趴在床上扭脸看她：&ldo;大嫂，你会说话啊。

&rdo;

莹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她没想到这是方寒霄的妹妹，不过年纪是对得上的，倒也不至于太意外‐‐方寒霄的这个小妹子本身是遗腹女，方大夫人生她时还难产而亡，等于平江伯府长房夫妇差不多是前后脚去了，方老伯爷因此心疼方寒霄，把世子位延到了他身上。

这一节因为跟方寒霄得封世子有关，徐大太太在家里提过好几次，所以连她也知道。

&ldo;他们说你家嫌弃我大哥，给他换了个新娘子，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也换了个哑巴呢。

&rdo;女童童言无忌地道。

莹月想解释，话到嘴边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除了她不是哑巴。

她就哑然了，只能把嘴唇分开一点，打手势示意她是受伤了才不能说话。

女童懂了，点头：&ldo;哦‐‐原来你撞到的不是头。

&rdo;

她大概是各处掺着听了些闲话，有真有假，不过总的来说，她知道的还不少，又问着莹月：&ldo;他们还说你也不想嫁给我大哥，是真的吗?&rdo;

莹月有点迟疑，对着小孩子嫌弃她的哥哥好像不太好，她试图找到个言简意赅不至引起误会的准确说辞，但不等她斟酌好，女童已经先道：&ldo;大嫂，你不要不好意思，你不喜欢他没事，我也不喜欢。

&rdo;

这个莹月已经隐有所觉了，女童先前那句&ldo;也换了个哑巴&rdo;就不大对劲，透着对兄长的轻忽。

如果说兄妹俩关系一般还算寻常的话，女童下一句话就差点把莹月的果子都吓掉了：&ldo;大哥把你丢房里一个人就走了，我看他也不喜欢你，这样正好，以后我和你过吧，好不好?&rdo;

&ldo;……&rdo;

莹月凌乱地望着眼前这个小豆丁，这是怎么个说法?!

&ldo;我祖父病重了。

&rdo;女童扁了扁嘴，&ldo;他没有精力照管我了，说以后要把我交给大嫂。

&rdo;

这句就一下把脱缰的进展拉回来了，莹月恍然大悟，这孩子父母已逝，长嫂就该如母，本来很正常的事，小孩子思路跳脱，没形容好，想一句是一句，反而把人惊了一跳。

莹月自己生母早逝，爹跟没有一样，想到这个女童身世更堪怜，连父母的一面都没有缘分见着，不由伸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女童以为她答应了，原来一直有点绷着的表情放松下来，语调也快活起来，道：&ldo;大嫂，你先坐着，我叫人把我的东西拿过来，以后我就跟着你住在这里了。

&rdo;

莹月不确定地眨着眼，她倒是不反对，跟脸蛋圆圆的小娃娃住比跟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要好多了，可是她说了不算哪，这小娃娃‐‐又能做主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