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让宁玥曦去倒水，纯粹是一种投石问路。

如果她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她们日后也好对她照顾几分。

这样万一她哪天真成了正牌夫人，好歹也不会过于刁难她们。

至于她要是一身狼狈的出来嘛……庄曼青笑了几声，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端茶倒水的这种苦差事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交给她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背景，不欺负倒是浪费了。

&ldo;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rdo;那秘书把补妆工具塞回去，忍不住对庄曼青竖起了大拇指，&ldo;曼青姐你这一招用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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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曼青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语气里却是掩也掩不住傲然，&ldo;雕虫小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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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难得一片宁静，如约而来洽谈生意的商人们都在埋头思考问题。

章阎泽十指交叉，平放在面前的桌上，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ldo;方总考虑了这么久，是否觉得我们提出的方案不够完善？&rdo;

&ldo;不不不，&rdo;被称为方总的男人直鼻方口，四十岁上下，很有一种威严的气势，&ldo;章总的企划案堪称完美，只不过……&rdo;

章阎泽听出他语气里犹豫的味道，沉着地摊开手掌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ldo;方总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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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章总明人不说暗话，那方某就直言不讳了。

&rdo;方总抱了抱拳，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表达了出来，&ldo;前几天也有一家公司投我们的标，虽然创意与契合度不如贵公司，但他们给出的价格比你们低了整整百分之十。

所以我单方面觉得，他们公司的方案虽不是最好，却是性价比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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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是这问题，我还当是什么大事。

&rdo;眼睫一低一抬之间，章阎泽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ldo;不过想必方总也知道，我公司的建筑产业已经达到相当成熟的境地，质量也比别家有保障，这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价格高，但也并非漫天要价。

方总这次做的楼盘在市中心，短时间不会拆除，所以就更需要与时俱进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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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点了点头，意识到他还有下文。

果然，章阎泽身子往后一仰，靠进椅背，注视着方总的眼睛，&ldo;但我们生意人做生意，做的就是人情，也就是注重长期合作。

方总若觉得价高，不如我替你想个法子？&rdo;

听闻此言，方总挺直了脊背，表情也变得比刚刚严肃了，&ldo;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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