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鼻青脸肿，灰溜溜的回家，但是脸上仍是带着傻笑：&ldo;姐，别怕，我把带头的那小子打掉了两颗门牙，哈哈，他肯定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rdo;

那时候的穆灵还没有现在这么胆大，看见弟弟被揍成这么惨不忍睹，只懂得将小嘴一瘪，哇哇的哭。

回家的时候，穆慕少不得挨穆妈妈一顿打，穆灵哭得更凶，却也很够义气的扑上去，含糊的大叫：&ldo;妈妈别打!妈妈别打!弟弟没错，是他们不对……呜呜……&rdo;

所以打小起，这两姐弟的关系就很好。

穆灵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他，哽咽道：&ldo;……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下去了?&rdo;

风吹得头发揉成一团，碎发在眼前晃得痒痒的，穆慕抿紧唇，慢慢走过去，张开双臂将哭泣着穆灵轻轻拥进怀里，低声道：&ldo;对不起。

&rdo;

他总是重复着说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回答她，但是穆灵却知道，他已然默认了答案。

她闭了闭眼，将头埋入穆慕单薄的胸膛，闷闷的说：&ldo;我讨厌你呜呜……&rdo;

&ldo;嗯。

&rdo;穆慕应了一声。

&ldo;我喜欢肖绎，很喜欢呜呜……&rdo;

&ldo;我知道。

&rdo;

&ldo;你们两个都是混蛋呜呜……&rdo;

……

她越哭越大声，温热的液体将他纯白的t恤染成深色，穆慕像是安抚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风很大，云层渺渺飘过，剥出金色的阳光，晕黄了一片天。

她轻声说：&ldo;木头，十七岁那年我早恋，是你帮我瞒着爸妈，我才可以跟他在一起，这件事我一直记着。

虽然你是个讨厌鬼，但是你和……和肖绎那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rdo;

穆慕睁大眼望着她，有些吃惊。

穆灵不自然地别开脸，愤恨地说：&ldo;哼，我才不是在帮你。

&rdo;

穆慕知道她现在这样子，显然是原谅了自己，不禁微微笑了：&ldo;谢谢老姐。

&rdo;

穆灵将脸上挂着的泪水抹开，低声说：&ldo;虽然我不说，但是我收到了照片，爸妈说不定也会收到。

你想想自己有没得罪什么人，别整天跟个傻子一样跟人掏心掏肺，笨死了……&rdo;

她虽然开口在骂，句句却都透着关心。

穆慕只觉心里暖暖的，赶忙笑着点头。

穆灵斜着眼瞥瞥他，吸吸鼻子，头颅一扬，往楼下走去：&ldo;我饿了，要吃饭，以后都是你买单!&rdo;

&ldo;好，没问题。

&rdo;穆慕笑着应了一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