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小姑娘叽叽喳喳地道，“签在手腕上、不对，签在背心上行吗？”

唐词还没点头，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噤了声，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大清早的围在这儿干什么呢？”

脚步声停在唐词左后侧，说话的调子拖得很长，慢悠悠的，“嫌剧组太清闲？”

几个女孩里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先开口：“对不起小蔺导，我们是来探班的，很快就走了。”

“对啊对啊，糖糖给我们签完名就走了。”

“签名？”

蔺航单手把着栏杆，闻言偏了偏头，一幅流氓做派，“行啊，我就在这儿看你们签。”

“不许签在皮肤裸露位置、不许签在贴身衣物上……”

蔺航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许后才轻飘飘道，“容易影响剧组风气。”

“……”

女孩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想拉开外套露出背心的手也默默放下了，转而把海报摊开来失落地递给唐词。

唐词抬手在海报上签名时侧头看了蔺航一眼，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大清早就这么闲。

有这尊门神在这儿镇着，几个小姑娘连闲聊都不太敢，生怕连累唐词被问责，签完名就匆匆地跑了。

跑到一半大概是终于鼓起勇气，看了蔺航一眼后朝这边大喊：“糖糖，要勇于反抗剧组的黑暗啊，我们永远支持你——”

旁边的林飞没忍住：“噗。”

蔺航：“……”

最后一场戏大概在晚上八点收工，蔺航精益求精到了堪称变态的地步，各种大大小小的场面ng了十几次，光是大场面特写就补拍了接近两个钟头。

最后一个镜头是唐词躺在高高的城墙下，一只眼睛已经被血污浸染，满身污血、盔甲破败，浅色眼睛里倒映着橘黄色天幕，仿佛垂死之人那一瞬的回光返照。

这个镜头从远景到近景来来回回折腾了七八次，摄像都被弄得没脾气了。

杀青宴是定的附近一个小饭店，后勤预先订的，很不起眼的店面，也没人嫌弃，一群人从早拍到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浩浩荡荡就杀过去了。

导演和几位主演坐的主桌，沈川也来了，他是选角导演，平常一般不出现在片场，这回是特意赶过来吃杀青宴的。

沈川就坐在唐词隔壁，这会儿还没上菜，干脆和唐词搭话：“明天就过去录制了，不紧张吧？”

唐词知道沈川说的是他马上就要参与录制的那档真人秀节目，点点头：“还行。”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