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夫好生夸赞了顾沁媛一番，又说想要推广，还要加上顾沁媛的名字。

顾清柏连忙推辞，口中说着都是他们的功劳，顾沁媛只是提了个想法。

他女儿就是个小姑娘，再说真正做事的也是老大夫们。

李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好几句抱歉。

顾清柏又问他要如何推广，需不需要帮忙引荐太医院。

老大夫仁心仁术，也盼着牛痘尽快用于百姓身上，加上太医医术高明，他也想着是不是要和太医们商量改良一下方子。

顾清柏得到肯定后，立刻就派人送老大夫去太医院正那儿。

送走李老大夫后，顾清柏一个人踱步到顾沁媛的院子，见她正在院里种花，也没出声，看了好一会儿，便去清辉院向老太爷请安。

顾阁老听顾清柏说起牛痘的事，思忖很久才说道：&ldo;你也不必太过于追究，媛姐儿是个懂事的，何况女儿家能干，也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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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rdo;顾清柏就有些担心这又是良种又是牛痘的，若被其他人知道，小女儿也不知会怎样。

顾阁老摆手，&ldo;你和你媳妇把府里的篱笆扎牢，人家又怎么会知晓顾家有个这般出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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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柏看着老太爷的神色，又想起小女儿，叹了一口长气，&ldo;是，我知道了。

&rdo;

&ldo;你这是作什么样子？&rdo;顾阁老笑了笑，&ldo;难不成有个能干的闺女还不好？&rdo;

&ldo;我就想着若媛姐儿是个男儿，怕是能做出一番事业，这般在闺阁里倒是给耽搁了。

&rdo;顾清柏有些可惜地说道。

&ldo;欸，&rdo;顾阁老摇头，&ldo;媛姐儿被养得娇了，若为男儿，怕也是和你家老二一个性子，都想着出去玩。

&rdo;

顾清柏一想，倒也是，随即笑道：&ldo;反正咱们家的孩子也用不着全养成老大的模样。

&rdo;

顾阁老指着他笑，哪有这样调侃自己儿子的。

过了一会儿，顾阁老开口说道：&ldo;良种的事报给圣上后，老夫打算乞骸骨。

&rdo;

&ldo;老爷？&rdo;顾清柏惊讶，想要劝老太爷打消这个想法。

&ldo;你不必多说，&rdo;顾阁老打断他的话，&ldo;若老夫还在朝中，你与老二想再进一步却是难，何况老夫年事已高，也想过几年的清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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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柏见老太爷坚定的神色，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晓老父亲是为家族、为子孙才下了这个决定，他心里实在愧疚。

&ldo;再说老夫离朝，你和老二也可专心辅佐君上，不必卷入皇储之争。

&rdo;顾阁老也是想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