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若无其事般收回了视线，继续看菜单。

乔茸愣了愣，刚想问问他怎么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带着点痞气和嘲讽：“哎哟，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哥哥吗？”

乔茸微微皱了皱眉，侧过身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嘻哈风格衣服，戴着耳钉的男生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朝他们走过来。

那男生眉目间微微带着点得意，唇角略微勾起不屑的弧度。

乔茸蹙眉。

嗯……有点眼熟。

“哥哥怎么有空来a市了？不会是今年想和我们一起过年吧？那真是可惜了，爸爸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那男生恶劣地说。

宋迦然依旧淡然地坐在原位，略微慵懒地翻着手中的菜单，懒得搭理，仿佛这个人跟空气一般。

男生见宋迦然不理他，轻轻嗤了一声，然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乔茸。

他可从没见过宋迦然身边出现过女性生物。

一看清乔茸的脸，他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出声：“是你！”

宋迦然动作顿住。

乔茸还没说话，那男生有些惊喜，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宋迦然一眼，然后故作暧昧地对乔茸道：“小美女，还记得我吗？我们那天晚上见过的。”

宋迦然闻言，手指瞬间收紧，菜单页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皱痕。

接着。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乔茸，眼底已经彻底暗沉一片，浓郁的黑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眼瞳，墨色一阵阵翻涌着，眼周甚至隐隐有泛红的迹象。

薄唇紧紧抿着，微微颤抖。

仿佛是在用尽全力地遏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与恐慌，即使他知道这可能会摧毁他自己。

他压抑了一下，然后轻声问：“……茸茸？”

乔茸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不妨碍她感受到宋迦然突然剧烈的情绪起伏。

这是他即将又要失控的征兆。

甚至，好像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乔茸认真地对宋迦然摇头：“我不认识他。”

顿了下，她继续解释：“……是那天晚上我去便利店买卫生棉，他突然过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宋迦然神情依旧不变，仿佛没听进去一般，仍然死死地盯住她。

乔茸不免有些急。

那男生还在旁边挤着眼煽风点火：“哎呀小美女别这么果断啊！

我可是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呢！

给个机会呗！”

顿了下，又带着点暗示性地语气道：“我可比我哥哥要厉害多了呢……”

乔茸皱眉，看向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

宋迦然却突然站起身，揪住那男生的衣领，瞬间把他掀翻在地——然后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