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规则外的东西出来了。

一个普通网友用自己制作的恶搞视频，把这层权威，这层圈子皮，毫不留情的扯掉。

陈导赤果果的面向大众，尤其面对新时代的年轻人，没有半块遮羞布，彻底沦为平民笑谈。

此乃文艺界向娱乐圈转变过程中的迎头痛击，无论个人还是群体。

以至于陈导说要起诉，大家纷纷站队。

“和菜头：人不能无趣到陈楷歌这个地步！”

“李承鹏：陈导告的不是胡戈是人民！”

“程青松：作为电影人和一个公民，支持楷歌！”

第二个，传媒方式变了。

馒头火了之后，tcl、长虹、好记星都找上来，邀请他拍片。

因为这些企业发现，原来可以不用付出巨额费用，就能达到病毒传播的效果。

第三个，法律问题。

几乎全国的律师都在辩论，馒头到底侵不侵权？

最后国家版权局都出面，表示：用于介绍或阐明一种观点，适当引用他人作品是法律允许的。

超过这个分寸，就属于违法了。

这点也延伸到今天，那些做电影解说的up主，到底侵不侵权……

当然了，陈导嚷嚷起诉，胡戈道歉，不了了之。

而胡戈过后又弄出了《鸟笼山剿匪记》，真正开始做传媒行业，据说今年都拍网大了，叫什么《隐形侠大战外星人》。

行吧。

总之，馒头和《无极》，和陈导的神坛倒掉一起，载入史册，载入史册。

《无极》的票房还在增长。

但大家都清楚，哪怕导演奋力嚷嚷“五年内没人看懂”

，实际上这片子连底裤都被扒了！

……

中影。

韩三坪独坐办公室。

他承受的压力不亚于陈楷歌，赵领导、王领导不止一次提醒：幸亏当初没选《无极》！

口碑全面崩塌，唯一能算成绩的，就是中影没赔钱。

倘若没对比，也就如此了，毕竟都在摸石头过河。

但《地球大炮》已经在小礼堂放了，紧跟着《无极》毫无脸面。

中影跟电影局平级啊！

主抓生产的二把手，这叫能力不行，不足以胜任。

老韩抽了半包烟，被大片冲昏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些，末了又想到《赤壁》。

“谨慎行事啊！”

……

转眼新年过去，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