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莉的笑容变浅了一些。

她皱起了眉，这让克拉克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克拉克听见她轻声问道：&ldo;我的眼睛变成了红色，这很奇怪，对吗?&rdo;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克拉克的意料，他那纯净的蓝色眼睛顿时充盈着担心的情绪，语调也从轻松转成了担忧：&ldo;不，它们很美，奥德莉。

但是……它们原来不是这样的吗?我是说，你不知道……?&rdo;

奥德莉于是也耸了耸肩：&ldo;我的眼睛是绿色的，和我父亲一样。

&rdo;

&ldo;可是……&rdo;克拉克说，&ldo;它们变成了……&rdo;

&ldo;红色，是的。

当昨夜我在那个研究所里醒来的时候……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lso;天啊，你有一双红眼睛&rso;。

不过我当时无暇他顾……&rdo;奥德莉若有所思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皮。

&ldo;刚刚在警察局，有两位医生给所有逃出来的人做了简单的检查。

&rdo;她又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ldo;我很健康，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所以……我想这可能是某种不明原因的色素流失吧。

&rdo;

克拉克看起来依旧很担心。

他再次推了推眼镜，那一瞬间窗外的阳光照在了镜片上，让奥德莉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深处发出了微光。

他看着奥德莉的眼睛，迟疑了一下。

接着，克拉克说：&ldo;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不论如何，我想你还是应该去医院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rdo;

奥德莉搅了搅红茶，沉思片刻。

&ldo;我想，我会在大都会留一段时间。

我不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工作来大都会跟进一下最近的一个合作项目……然后，你知道，出了点小意外。

&rdo;

奥德莉皱起眉苦笑了一下，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ldo;我想确保那些人‐‐主要是劳伦斯博士‐‐受到公正的惩罚。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回家一趟。

我现在太落魄了，可没法立足。

&rdo;

克拉克的眼睛亮了起来，大约是乐于助人的天性又发挥了作用。

他快活地说：&ldo;我可以帮你!奥德莉。

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好吗?&rdo;

&ldo;再好不过了，谢谢你，克拉克。

你真是太好了，要知道我们才第一次见呢。

&rdo;奥德莉笑着朝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掩在宽大的衣袖下，显得有些纤细伶仃，&ldo;可我的手机已经在研究所被毁掉了，所以可以留一张纸条给我吗?&rdo;

克拉克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匆匆写下了号码，还不忘回答一句：&ldo;那是因为你也很好，奥德莉。

&rdo;

奥德莉又笑了，这次脸颊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