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不错。

&rdo;奥德莉故作矜持地说，但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就笑个不停，她的脸有点红了，&ldo;好吧，我非常、非常喜欢他。

&rdo;

&ldo;啊……听起来真甜。

&rdo;芭芭拉尾音上扬，揶揄地说，&ldo;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体验。

&rdo;

&ldo;是吗?&rdo;这次轮到奥德莉用揶揄的语气回答她，&ldo;那你什么时候答应迪克的追求?&rdo;

&ldo;什、什么?&rdo;芭芭拉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她的脸随之迅速变得通红，&ldo;你从哪里听到的传言?迪克从来没有追求过我‐‐&rdo;

&ldo;当然是他自己说的。

&rdo;奥德莉用气音笑着说，&ldo;我猜他至今没鼓起勇气邀请你去约会。

不过我想这也很明显了，不是吗?&rdo;

&ldo;有些话不能直接说的，奥德莉!&rdo;芭芭拉掩面说道，她的耳朵也变得通红。

奥德莉歪头看看她，笑了起来：&ldo;可是你在笑，看起来很开心‐‐为什么不能有话直说呢?也许有时候会让事情变得更好。

&rdo;

‐‐‐‐

蝙蝠侠走进了蝙蝠洞中。

角落里传来一声明显的响动，他顿了顿，直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看见红头罩正支着腿坐在床上，扯着手腕上的绷带。

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黯淡疤痕，其中一些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蝙蝠侠的视线从上面一掠而过，低声开口：&ldo;你会把伤口弄裂的。

&rdo;

&ldo;那和你有什么关系?&rdo;红头罩的声音瞬间染上了暴躁的情绪，&ldo;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蝙蝠侠先生?&rdo;

蝙蝠侠定定地看着他。

就在红头罩以为他要开始说教或者逼问他的经历的时候，蝙蝠侠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ldo;杰森。

&rdo;布鲁斯˙韦恩穿着蝙蝠侠的战甲，用他低沉而疲惫的声音说，&ldo;我知道是你。

&rdo;

红头罩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事实上，自他从狂乱和迷茫之中恢复记忆以来，在每一个擦拭着伤痕、酝酿着复仇计划的深夜之中，他设想过无数种对蝙蝠侠揭露真相的场景。

那些场景无不充满了怀疑、对抗和撕裂伤口的剧痛，但没有一个是像眼前这样，黑暗骑士剥离了他无坚不摧的防御，把属于一个脆弱人类的那部分就这样袒露在他面前。

布鲁斯比他记忆中看起来似乎苍老了一些。

他的眼神比那时候更疲惫，眉心的纹路更深刻，他的额角已经出现了零星几根白发。

他钢蓝色的眼睛就那样凝视着他，眼神里盛满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rdo;红头罩冷漠地说。

&ldo;我们都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