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一种?!&rdo;戴维和丹尼尔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两人视线相交时，似乎有火花在跳跃。

&ldo;是&lso;但诺丁&rso;，&lso;但诺丁&rso;是一种提取自动物肝脏的化合物结晶，正如我论文里提到的，但诺丁分子的转化率其实不低，限制其产量的主要是结晶转化率。

能提取分化而不能顺利结晶，或者结晶品质不够好，这是但诺丁产量底下的最大问题。

&rdo;

但诺丁!这三个字重重敲在两人心脏上。

与&ldo;肖厝安&rdo;生产线不同，但诺丁可是常规药，而且是利润极高的常规药!

&ldo;李铮先生，您所说的催化酶，真的如论文里所说，能将药物也就是但诺丁的产量提高30-50?&rdo;丹尼尔目光炯炯地盯着李铮。

李铮眯了眯眼，他身子向后躺了躺。

即使明白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少不了要被人怀疑。

但真遇上这种事了，还真是糟心啊。

&ldo;我想，我在论文中已经阐述得很明白了，而且你来之前，辉瑞没有评估过论文的真实性和可行性吗?&rdo;

丹尼尔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熟读心理学的他自然看得出李铮身体语言表达的不满，更何苦李铮的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ldo;亲爱的李，你实在太了不起了，但诺丁可是罗氏的二十种重点药物之一，您的催化剂将掀起一场产量革命!&rdo;戴维的好话不要钱一样地往外冒。

这也是上辈子李铮和戴维能一直保持着良好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们这些个站在某学科顶端的专家学者，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就爱听一个好话，越夸张越羞耻越好。

他们经常表面上谦虚地推拒，心里高兴得飞起，&ldo;表里不一&rdo;得很。

好吧，李铮承认他们也许仅仅是他，毕竟他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ldo;李铮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但诺丁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rdo;丹尼尔急忙解释道。

李铮微笑不语。

丹尼尔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着李铮鞠了深深的一个躬，&ldo;非常抱歉，李铮先生，我丹尼尔沃森正式向您道歉。

&rdo;

李铮的身子慢慢从沙发背上离开，商业谈判就是如此，你退一步他进一步，反之，你进一步他便会退一步。

&ldo;丹尼尔先生言重了。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来谈谈这个催化酶的价值了。

罗氏和辉瑞在香江都有但诺丁的生产线，两天后天气不错，我可以亲自在生产线为两位演示。

&rdo;李铮道。

丹尼尔目光一闪，&ldo;李铮先生有没有自己的实验室?这催化酶制作可是需要精密的仪器。

如果您需要，辉瑞可以提供最高级的实验室和相关试剂。

&rdo;

李铮拿起茶杯在嘴边抿了抿，&ldo;这就不劳烦丹尼尔先生了，我自己能搞定。

&rdo;如果进了辉瑞的实验室，恐怕他这催化酶成分就不是卖而是送了。

丹尼尔耸耸肩，他本就没指望李铮能答应，他只是隐晦地提醒李铮一下，毕竟戴维安多里奥看起来和这位小天才关系不错，万一小天才少了一个心眼，让罗氏捡了便宜，他非买一块豆腐撞死自己不可。

&ldo;那我便两日后，再来找李铮先生。

&rdo;丹尼尔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站起，同时他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

&ldo;李铮先生，这是辉瑞的诚意。

不管两日后是否能与您合作，您永远是辉瑞还有我丹尼尔的好友。

&rdo;

李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头。

丹尼尔看出李铮眉宇间的笑意，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戴维，&ldo;安多里奥先生，不送送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