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微微下压身子，凑近斯菲尔问道：“真的假的？咱们学院都是他建立的？”

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

“嗯，不过记录中他只存在了四年时间，先祖消失后，星际紧接着发生了一次大规模魔气上涌危机，后来人魔两界就被分开了。”

塞菲尔一看沈栖就是上课没好好听，很耐心的给对方解释道。

没说两句，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寒意，让他不自觉朝后仰了些许，那股窒息感才稍降。

“哦”

沈栖缓慢地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里先祖的存在感似乎更强一点，导致和他记忆中的星际史发生了一点点的偏差，但不大。

塞菲尔叹了口气，“可惜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先祖的真实样貌已经无从查起，而且我听说曾经参与过那个时期的人在先祖离开后，一夜之内集体忘记了先祖的存在，哪怕隐约记得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抬手扫走垂落在脸侧的墨绿碎发，无意识的感慨：“你说先祖会不会是神明专门派下来拯救当时处于水深火热的星际民众的？”

“……”

塞菲尔最后的一句话一直在沈栖脑海中久久不散，这个世界连魔法都有了，神明自然也有可能存在。

那他这十七年的时间在两个世界穿梭了一个来回，是不是也有神明在插手？

沈栖晚上还没回到寝室又被人叫了出去。

喊他的人是教皇留在学院的红衣，对方每天都要给他做一次身体检测进行记录。

红衣看了眼检测数据，红袍下的视线冷冷的落在沈栖身上，带着探究，不过他什么都没问，放沈栖走了。

晚上学院格外平静，沈栖本就疲惫，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深夜，他房间内悄然裂开了一道空间缝隙，一双金色的眸子从中透了出来，沈栖身上随之散发出一层黑色的光，一只黑乎乎的小胖龙哼哧哼哧的从他床上爬下。

“瓦主人……”

小胖龙望向对方，压低声音字还没说几个，就被对方从空间缝隙中伸出的手捏住嘴拉进裂缝中。

……

沈栖清晨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放在自己脸侧，吓得他心脏猛地一咯噔。

定眼一看发现是已经完全收敛魔族气息的小胖龙后，这才收回了已经被他召唤在手中的火球。

他单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向双眼含着眼泪，欲哭不哭的小黑龙，单手放在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小胖龙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爬起来一头扑进沈栖怀里，把人撞得两眼直冒星光，“嘶，你谋杀啊。”

“瓦找到主人了。”

胖龙拿脸蹭了蹭沈栖，然后从对方怀中出来。

“真的吗？那你是不是要走了？”

沈栖看了眼自己被哭湿两片的睡衣，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给了胖龙脑袋一巴掌。

胖龙胳膊短，又皮糙肉厚的干脆晃了晃脑袋当无事发生，“瓦不走，你说了瓦收敛了魔气后就能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