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不看他，低头坐进车里。

纪牧冲贺翔点点头，自己也坐进去，车子随即启动。

贺翔傻愣愣地盯着车子驶出去，过一会儿又拐弯，随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高高瘦瘦的，一个人站在路边，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半天回不过神，看上去莫名孤零。

终于成功将老婆接走的纪牧这会儿心情总算是畅快了，他真是受够那个贺翔的眼神。

虽然他心知贺翔的深情温柔是源于对原女主田甜，但如今沈歆就在田甜的壳子里，贺翔又不知道，所以哪有多大的区别。

加上纪牧一直觉得沈歆身上似乎也有种莫名的魅力，总是很轻易就能引起剧情世界中一些人物的好感，比如上个世界，上上个世界……再往前还有不少。

反正在纪牧看来，自己得随时警惕才好，免得哪天一个不小心就有人要来跟他抢人。

说到跟他抢人，刚那会儿不还有个叫叶茗的家伙？

两人抵达洛钧锋名下的一处小别墅，夫妻俩在沙发上坐下。

沈歆如今这具壳子因为怀孕的缘故，稍一吹风，手脚就容易冰凉，纪牧将沈歆的手捧在手里给她捂，问她，“那个叶茗，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猜测？”

“你不是也有猜测吗？”

沈歆点头，笑他，“那会儿还给我递眼色。”

男人吻吻她的指尖：“那我们都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听听，看是不是完全一样的？”

沈歆觉得好玩：“可以。

那我们俩同时说。”

“好。”

两人对视，盯着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纪牧：“世界意识。”

沈歆：“我的世界意识。”

说完，沈歆眨眨眼：“不太一样？”

纪牧摇头：“我的意思跟你一样。

我也认为那个叶茗很有可能是你创造出的那些世界意识中的一个。”

沈歆歪歪头：“小一？”

“小一？”

纪牧愣了愣，哪个小一？

沈歆提醒他：“啧，就是许安之啊。

我创造的第一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它是第一个，所以是小一。

其余的就是小二、小三……小八、小九这样。”

她这么一说，纪牧就懂了。

许安之，或者说小一，就是沈歆自己创造的小说形成的世界的世界意识。

那个世界，是由校园言情小说所形成的。

照沈歆自己的说法，那是她的第一本小说，文笔稚嫩，剧情青春狗血而玛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