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伊水，我知道我错了。

回去，和我回去好不好?&rdo;

她垂下眼，点点头。

他欢天喜地，上车后抱着吻她的脸颊。

她惯性接受，心中仍然升起厌恶。

日子没有多大改变。

宋延年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她也从不希望这时间可以更长。

姜兰也没有再找过她，宋延年也未对她大生说过一句话。

她忽然感觉自己像长在阴影的苔藓，不会有人注意，亦不会有阳光照射进。

她想过离开，却不知该往何处。

她早已对宋延年失去兴趣，回来后，愈发觉得折磨已远没有当初那般有趣。

她想离开他，只想离开他，愈快愈好，愈远愈好。

六月下旬，北京的天气大多在雷雨中度过。

伊水在一阵雷雨后渐渐睡去。

躺在凉爽通风的阳台上，在午后愈渐清明天空下睡去。

梦中是十三岁的自己，躺在母亲怀里，睁着一双纯真的黑眼睛问母亲：&ldo;母亲，你是否爱我?&rdo;母亲的回答是：&ldo;爱，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也许你会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rdo;之后，意识似乎跌入更深一层。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可始终办不到。

终于，不在挣扎，看见北京温暖明艳的天空，她第一次有希望的感觉。

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回头望去。

母亲站在阴影处，冲着她笑。

她只觉得不对劲，未开口说明。

母亲说：&ldo;伊水，现在可好?&rdo;

&ldo;很好。

&rdo;

&ldo;之后呢?&rdo;

&ldo;应该一直都会好吧!&rdo;

母亲露出笑靥，令她一时看痴了。

她听见母亲说：&ldo;如此，便可安好了。

伊水。

&rdo;母亲走上前，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ldo;万事皆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