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瓷重新低下头，“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偷渡来这个试炼场？又是为了什么要重新经历一遍这么恶心人的旅程？”

孟不三嬉皮笑脸，“哟，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唐瓷咬牙微笑，“你说呢？”

他狠狠攥住孟不三的领口，将他拉到眼前。

他执拗又凶狠地注视着孟不三。

孟不三懒散地微笑着。

许久，唐瓷缓缓松开手。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泄气道。

他收回手指，按着孟不三的手腕，撸起他的袖子。

一条消瘦苍白的手臂上起伏不平，全都是大大小小伤口留下的疤痕，有利器划伤的，有烫伤的，甚至还有钝器的。

唐瓷轻声道：“你失去的，我要给你一点点补回来。”

孟不三深深看着他，“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接了，为什么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唐瓷：“因为救你就是在救我自己。”

他抓着孟不三手腕的手一点点握紧，“我不可能看着你一点点落下去。”

“想想你的弟弟！

想想现实世界！

孟不三！”

孟不三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许久，他仿佛在跟什么虚空中并不存在的对象交谈，用耐心又温柔的声音道：“抱歉了，不四，哥哥也不想的，可是……”

孟不三开口道：“……刚刚那一瞬我是实在动不了了，你以为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只是嗜睡吗？我有时候甚至会全身虚弱，手脚发麻。”

孟不三再睁开眼，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还有，我身上的伤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我有精神类疾病，发病的时候，记忆是残缺的，等我再醒来，不是在医院里，就是躺在地上，这些伤痕……大概就是在我发病时留下的。”

唐瓷抿住唇。

真可气啊！

他都这样了，那个时候却不向任何人求救！

唐瓷用红色的手术刀猛地给了他一刀。

孟不三瞪大眼睛，“你……”

他头脑重新恢复清明，身体也轻松起来。

孟不三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这是你的技能？”

“你刚刚是承认了你是偷渡来的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唐瓷微微一笑，“想知道啊，那就来求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