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小红用叉子叉了一瓣苹果送进嘴里。

“昨天来找你们的那个哥哥跟你一样是铭文师吗，他叫什么？”

“他是铭文师，我不是。”

“嗯？你的法术不都是铭文吗？”

小红笑嘻嘻的说：“我是山精，就是山间精灵，集天地灵气而生。”

何沐惊讶得目瞪口呆，怔怔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山精呢，你现在的模样是变幻出来的吗？”

小红勾起嘴角，耐人寻味的说：“何坊主果真见多识广，听到我说自己不是人类，竟一点也不显害怕。”

何沐镇定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我不害怕，只是太震惊了。

对了，你那两个哥哥是人类吧。”

“对。”

“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就那么恰好遇见了呀，我喜欢他们，就一直跟着他们。”

“那，如果让你在他二人之间择其一呢？”

小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二选一？”

何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让人再给你添一些茶点来。”

小红不客气的笑着说：“好呀，谢谢坊主。”

何沐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微笑着走开。

后院一僻静处，谢涵边喝茶边等着何沐。

何沐是他在一年前认识的朋友，那时的如意坊生意不景气，舞伎们纷纷跳槽去了别家歌舞坊。

在如意坊困难之时，谢涵帮助何沐编排新歌舞，教他做宣传，如意坊这才重新有了起色，有了今天的生意兴隆。

何沐掀开珠帘走过来，温声说道：“小涵，久等了吧？”

“在沐哥这里休息，等多久都不是事儿。”

谢涵眉眼弯弯的说。

今晚他偶尔过来看看，竟发现小红也在如意坊，一问才得知小红与闵梵在这里做工。

何沐微笑着说道：“你让我找小红套话的事，我办了。”

“怎样，他说自己的来历了吗？”

“说了，山精。”

何沐有些恍惚，一个山精在他的歌舞坊里用法术做出舞台效果？

谢涵微微沉吟，又问：“沐哥觉得他是怎样的山精？”

“表面看上去单纯无害，实则很有城府，不像是不谙世事的。

就说今晚的那些话，好像都说了，但其实更像是什么也没说。”

何沐严肃认真的说道。

“沐哥，你好像……怕他？”

“一副小孩模样，威胁人的时候活像只笑面虎，而且他还不是人类，我能不怕吗？”

谢涵愣了一下，带着几分忿忿不平的怒意问道：“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为了闵梵的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