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放松，站在讲台上没半分紧张，随意地分享自己的见闻，甚至比一些实习老师还&nj;能吸引底下学生的注意力。

原本只是准备花个十来分钟把这个文言文讲完，可琐琐碎碎讲了七七八八的一些东西，竟然就下课了。

苏令仪歉意地看向苏华：&ldo;不好意思老师，没控制好时间。

&rdo;

&ldo;没事，挺好啊，你比我&nj;还&nj;能引经据典呢。

&rdo;苏华笑道。

苏令仪笑笑，走下讲台回座位。

这是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最近的校园里只剩下即将升入高三的年纪，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哪怕下周还要补习一周。

不过也&nj;不是所有&nj;人都急着回家。

有&nj;几个同学拿着卷子过来找她问问题，苏令仪都一一地耐心解答。

围在身边的人逐渐减少，还&nj;剩最后一个。

&ldo;你是什么问题呢。

&rdo;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最后那个人。

话刚说完，眼神微凝了&nj;下。

她和程皙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面说上两句话了&nj;。

程皙寒发到她邮箱的邮件她有看见。

那些照片和视频有&nj;让她笑起来，那天的愉快时光在脑中重映，像一束微弱的光一般，让她阴郁的心情好转。

她好像是喜欢程皙寒的，被他牵着手&nj;、抱着的时候，心跳会加快，大脑也&nj;会分泌一种让人愉悦的物质。

可越是喜欢，就越害怕他做出和自己预想不一样的事。

就好像那天他对自己说，回家吧。

她不是很乐意去想他说这话有&nj;没有考虑些别的什么，他那样理性的人，说不定什么都考虑到了。

譬如，假若她回家，两人就不用再等十年。

也&nj;不想问程皙寒是不是这样想的，她畏惧听到非预期中的回答。

她的理性和感性一直在胶着，不论是在季家的事，还&nj;是她和程皙寒的事。

程皙寒拿了一句原文中她没提到的话来问她是什么意思。

苏令仪扫了眼句子。

&ldo;就是说阴阳二气有&nj;时聚集，有&nj;时分散，有&nj;时互相吸引，有&nj;时互相排斥，我&nj;们无法知道它的变化。

&rdo;

以程皙寒的水平不可能翻译不出这个句子的。

果然，程皙寒得到答案并未离开&nj;，单手&nj;支在她桌上歪头：&ldo;苏苏，你觉得这次你会得多&nj;少分？&rdo;

&ldo;不知道，等出分吧。

&rdo;苏令仪没看程皙寒，目光随意地落在课桌上。

&ldo;如果真的是我更好，你会来见我&nj;么？&rdo;程皙寒抿嘴，&ldo;你如果不想也无所谓，那暑假约会一次好不好？&rdo;

&ldo;我&nj;答应的事就会做到。

与其想我会不会真的在梦境里再见你一次，不如你算算到底能不能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