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上放松，但余光一丝不落地观察着沈蕴之。

沈猫猫的脸肉眼可见的慢慢变红了。

莫迟迟暗自发笑，不过很快强自压下笑意整理好表情，继续加把劲道：&ldo;沈师妹可是我心中的第一美人，就像……空谷幽兰，我觉得她可能会喜欢兰花脂粉，你觉得呢？也帮我参考参考？&rdo;

沈蕴之在她对面抿抿唇，眼睫轻垂，神情有些不太自然：&ldo;我，我也不太懂这个，没什么意见。

&rdo;

&ldo;这样啊……&rdo;莫迟迟刻意拖长了语调。

因她做出这副好像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样子，对方看起来像是悄悄松了口气。

这下她捉弄人的心情更盛，立马佯装兴致冲冲掉转回话题道：&ldo;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太虚演武场名号是什么？说不定咱俩还比试过呢？&rdo;

&ldo;我……&rdo;

这下沈猫猫是真的微微睁大眼睛彻底语塞，连手上的茶水溢出都未曾察觉。

他近日被莫迟迟拉着又购入了一波新衣服，终于逐渐穿起了浅色的外袍，此刻因为难为情面色红红。

实在是……可爱得紧。

莫迟迟一时间得意上头，憋不住笑般支着脸越过茶几凑近些接过他溢水的茶杯盯着他，虽是没再说话了，但双眸里明晃晃写着逗趣。

沈蕴之最终也没抵过她这副戏弄的神情，眉头一松，偏过脑袋看向别处，声音低低道：&ldo;迟迟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ldo;咦？这么快就承认了？&rdo;

莫迟迟凑的更近了，偏想看沈猫猫脸红的样子，下意识够过去抬手想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一边嘴上还在叨叨：&ldo;我可没想到，你这么古板正经的人，还能做出这样的事……&rdo;

然而她说到这，话语声戛然而止。

只因沈蕴之回过头来时与她面对面贴得极近，不过一片叶子的距离，呼吸可闻。

那双漂亮眼睛柔柔地望着她，让她一瞬想起夏夜里波光粼粼的涧水来。

&ldo;那时我很难过的。

&rdo;

沈猫猫的声音又低又轻。

不过这短短一句，却像火苗燎了燎莫迟迟的心尖。

明明对方语气平淡，却莫名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莫迟迟再次觉得沈蕴之是什么用蛊高手，平日里闷罐子似的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后劲还真是大。

而且……当时的她的确什么都不记得，像一个负心渣女。

甚至拉着&ldo;沈师妹&rdo;讨论&ldo;喜欢的人&rdo;之类的话题，这么说起来，也的确是有些小心疼。

不过某位嘴硬的师姐想想自己的目的，还是眨巴眨巴眼，半晌才道：&ldo;好啦，我知道是我欺负你了……可是你后来也没跟我坦白啊。

&rdo;

&ldo;嗯。

&rdo;沈蕴之回避她的眸光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