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师。”

楚奕的声音向从地底传来，让教导主任汗毛竖起，“比赛的事，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不然，后果自负。”

楚奕说完拉住钟离转身往外走，看也不多看教导主任一眼。

“我”

教导主任眉心紧蹙，楚奕有他的把柄，可那个人也有，不管他怎么选择，对他的职业生涯都是死路一条，甚至还会摧毁他和谐美满的家庭，让他成为过去他欺负过，看不起的那些人的笑柄。

他又气又急，被两边逼迫的不知道怎么办。

教导主任越来越烦躁，他暴躁的时候就喜欢扔东西，无法控制的要扔东西，想到楚奕手机里的把柄，他焦躁的不知所措，压力让他的血压暴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钟离从进来开始就觉得身后的教导主任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怀疑他是不是有狂躁症，转过身的时候也回头多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就看到了教导主任拿起了手边的烟灰缸，朝楚奕的方向扔了过来。

教导主任失控的时候力气很大，烟灰缸看起来不大，却是实心的玻璃，砸到人身上就算不见血，也会让人疼上一阵。

可东西飞过来的速度很快，钟离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本能的侧过身护在了楚奕身前。

楚奕一转身，就见钟离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

楚奕眉心紧蹙，看了眼“咣当”

落地的烟灰缸，又看了眼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教导主任，眼底尽是灰暗。

“钟离！”

钟离捂住胳膊，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

楚奕把他的衬衫袖子卷上去，还好没砸伤，但也红了一大块，钟离龇牙咧嘴的搓了搓，想减轻痛感。

楚奕忙拦住他的手，轻柔的用手给他揉，目光瞥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教导主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教导主任砸到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还没开口询问钟离的情况，就被楚奕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他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叠，楚奕才多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他会不会报复他，他要怎么办？

楚奕没有再管他，一手轻柔的拉着钟离的胳膊，另一手拦住他，将他带离了办公室。

这时候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保安看见他们还没走，还过来问了两句，让他们早点回家。

楚奕的眼神始终落在钟离的胳膊上，这几天钟离忙前忙后为他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楚奕，你有没有觉得教导主任不正常？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会让你比赛吗？”

钟离一边走，一边担心的抬头看向楚奕。

楚奕仍旧在轻柔的给他揉胳膊，低头看见他担忧的神情，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这么帮我？”

钟离一愣，“啊？这有什么为什么，你被冤枉了，我当然要帮你。”

这答案不是楚奕最想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