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点了点头，原本他们来到这里，就是想与人鱼一起合作，摧毁高等精灵继续扩大侵略的计划，听见他问，刚要答应，希瑞斯率先开口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们，但有一个条件。”

赛妙忙问，“什么条件？！

只要我能做到。”

“我要海神的眼泪。”

希瑞斯道。

“什么！”

赛妙惊得险些站了起来，“那可是我族相传万年的至宝，怎么能轻易给人。”

罗泽一脸茫然，海神的眼泪是什么？怎么没听希瑞斯提过？

“这样下去，你们人鱼一族早晚都会灭亡，留着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希瑞斯淡淡道。

这话戳中了赛妙的心里，他的拳头捏得死紧，眉头锁得死紧。

“希瑞斯。”

罗泽轻唤了他一声，不是说好是找他们合作，怎么要起了人家这么宝贵的东西。

希瑞斯没有回应，只是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我们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这颗星球上的矿物能量有很多，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愿意送给你，唯独这样东西。”

赛妙急切道。

“我只需要这一样东西，你好好考虑下。”

希瑞斯道，“想好了再来这里找我们。”

房间内陷入片刻的沉寂，半晌，赛妙才开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罗泽见他如此失落，心头一酸，但他知道希瑞斯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配合的没有开口，只是别开了视线。

希瑞斯摇了摇头，“这是唯一的办法。”

赛妙脸上的失魂落魄显而易见，他站起身握紧了拳头。

“你还好吗？”

罗泽关心道。

赛妙瞧出他的担忧，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我是不会交出族中至宝的。”

希瑞斯没有吭声。

“谢谢你们今天帮我们杀了那么多仇人。”

赛妙说的真诚，那些被希瑞斯与罗泽击杀的高等精灵，每个手上都有他子民的鲜血。

罗泽站起身望着他道，“我送你出去？”

赛妙望着他，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希瑞斯，“除了海神的眼泪，我什么都能给你，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但他的期待逐渐变成了失望，希瑞斯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疏淡的神色写满了拒绝。

被罗泽送出了船舱的时候，赛妙还有些失神。

好不容易，他有了拯救子民的机会，如今却要从手边流走。

他向前走了两步之后，飞船在他身后骤然消失。

赛妙望着眼前荒凉的断壁残垣，早已不是他记忆里的繁花似锦，眼眶在那一瞬变得通红。

他低身摘下一枝枯草，攥在手里，默默的失神。

一个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在赛妙身前数米外停下。

赛妙抬起头，望着眼前之人，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罗泽站在落地窗前后，望着窗外遥遥对视，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的两个人，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