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睿攥紧拳头，停下。

顾沾终于看了眼他，扯过苗脆小爪上的袋子，对付子睿问：“这你买的？”

付子睿愣了下，白着脸点头。

顾沾将袋子朝他递过去，“麻烦你拿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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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付子睿小学弟窘迫又落寞地离开的背影，苗脆突然觉得他好像有些可怜。

“你刚才干嘛那么凶啊？”

苗脆忍不住说，“他又没把我怎么样，只是因为喜欢我给我买了点东西来。”

“……”

顾沾垂眼看她，看了一会儿，神色不明，将手里的袋子挂到她小手上，“你要我买的东西。”

“谢谢你。”

苗脆面颊一红，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快进来吧。”

她对顾沾说完这句，往鞋架上找拖鞋。

找到一双蓝色的拖鞋，放到顾沾脚边。

顾沾视线从她那几排放满高跟鞋和拖鞋的鞋架上扫了眼，不自禁回想起六年前，小姑娘被他哥哥带去他家时，携带的那十二个行李箱。

其中有两个，里面装得全是鞋。

这么多年了，小姑娘这一天换一双鞋的恶习还没有变。

“你随意，我先去解决个事！”

苗脆提着顾沾给她的袋子往厕所跑了。

顾沾换鞋的时候，随手拨了拨挂在门口那顶帽子上的小球。

这顶帽子他见苗脆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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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沾以为会很久，但小姑娘很快，十几分钟之后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端了杯水。

女孩把水杯递给他。

“做什么？”

顾沾问。

“……给你喝啊。”

苗脆道，“难不成你不敢喝吗，我又没在里面下毒。”

“被你毒死，我心甘情愿。”

顾沾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