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唐忱才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华江羽裹着被子坐在桌边，不点灯不吭声，像一座木雕。

&ldo;对不起，我……&rdo;唐忱主动道歉，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ldo;你喝醉了。

&rdo;华江羽仍是那句话。

唐忱缓缓走到他旁边，摸到他的脸颊，上面泪痕未干。

&ldo;你很怕。

&rdo;不是疑问。

华江羽没有说话。

&ldo;能……抱一下我吗?&rdo;唐忱的胸口一阵收缩，痛得无法忍受。

华江羽坐着没有动。

唐忱觉得自己似乎也在颤抖。

在害怕什么呢?怕眼前的人起身离去再也不回?还是怕眼前的人再次陷入过去的噩梦致使如今一切努力白费?

&ldo;对不起……&rdo;唐忱绝望地发现自己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华江羽忽然有了动作。

黑暗中，唐忱看见他抬起右手，缓缓握住自己伸向他的那只手。

华江羽的手很抖，也很冰凉，连同这恐惧的感情，也一并传入唐忱心中。

唐忱顿时阵阵心疼，连忙环抱住他：&ldo;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rdo;

华江羽在他怀中蹭了蹭，应是在摇头。

&ldo;就这样抱着你可以吗?&rdo;唐忱问。

&ldo;嗯……&rdo;华江羽轻声回应，&ldo;好多了。

&rdo;

胡说，分明还在发抖。

唐忱默默低头，放开了双手，&ldo;去睡觉吧，你太累了。

&rdo;

&ldo;你呢?&rdo;华江羽双手撑地，问道。

&ldo;我就坐在桌边……需要点着灯睡吗?&rdo;唐忱觉得若是现在还躺在华江羽旁边的话，指不定华江羽直到天亮都不会好转了。

加之华江羽怕黑，点灯的话应该会安心许多。

果然，华江羽回答了一声&ldo;要&rdo;，便自己裹着被子重新爬上床睡觉了。

&ldo;你……还是上来再睡会儿吧……&rdo;良久，华江羽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道。

唐忱手一抖，人没动：&ldo;没事，你快睡。

&rdo;

&ldo;就算明天不用训练也不能通宵，对身体不好。

&rdo;华江羽说着坐了起来，直愣愣盯着唐忱。

唐忱心里一暖，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左手摸了摸华江羽的头：&ldo;那我看着你睡，你睡着了我再睡。

&rdo;

华江羽笑了：&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