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仅仅是推断，他们还要去找找人证。

秦舟看着姜文瑜去对刑部侍郎赔了好一会笑脸，左右通融完了，两人才被领着去牢里看看。

他们找的是那日就在宫里服侍皇帝的侍女。

他们走到牢门前，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侍女看到光源，被刺激到似的缩了下身子，才迟钝地抬头，两眼空洞的看着他们。

他们也都装作视若无睹，只是关心着事情的真相。

&ldo;陛下死前用膳的时候，皇后在场吗?&rdo;

&ldo;在，陛下那时就有些不舒服，要皇后陪着吃饭的。

&rdo;

&ldo;那陛下和皇后那时没有争执吗?&rdo;

&ldo;这个倒是没有，皇后把我们遣开了一点点喂的皇上呢。

&rdo;

秦舟和姜文瑜对视一眼，姜文瑜抢先问：&ldo;那陛下有什么反应吗?&rdo;

侍女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好一会才答道：&ldo;没有。

&rdo;

看来还是得使些法子逼一逼，秦舟走到一旁，拿起了被火燎得发红的烙铁，对着她比划了两下。

侍女一下子被近在咫尺的温度惊得回了神，眼里也有了些神采，她努力回忆着已经说了个滚瓜烂熟的细节，挣扎着不想再受到非人的折磨。

&ldo;对了，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皇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算是不舒服，也该有点动静吧。

&rdo;

秦舟皱眉：&ldo;莫非，陛下之前就被害死了?&rdo;

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了，官员们却又被挨家挨户的被通知了召回宫里。

秦舟他们带着一群侍卫，已经在先帝的灵柩前等候多时了。

官员们面面相觑：&ldo;姜大人这是何意?&rdo;

姜文瑜冷哼一声：&ldo;缉拿谋害皇上的凶手!&rdo;

众人皆惊，姜文瑜丢出他找到的最后的证据：&ldo;这是先帝临死前睡过的枕头，上面有很深的咬痕。

先帝，是被皇后害死的。

&rdo;

秦舟在后面撸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向他投来目光的无我笑笑：&ldo;国师，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你看，这枕头还是我跑遍宫里重新找回来的呢。

&rdo;

而皇后却好像应了姜文瑜的话似的，迟迟没有出现，他们只好自己移步去后宫。

当一群侍卫闯进殿时，殿里除了皇后已经没有人在，她的心腹都已被散走了。

只留她一个，在空旷的殿内对着铜镜贴着她的鬓花。

她添好了脸上最后一笔粉黛，整理了一下衣袍，确定没有一丝褶皱后，她扬起头，一切似乎都重回了几十年前她嫁入宫中那一天，依旧庄重，依旧万众瞩目。

她的眼里不再带一丝留念：&ldo;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