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先后有几十个作家站起来声援。

伏虚、宇文茂竟是弹压不住。

随后祁必明也煽动了那几位喜欢他的女作家离座而起，七嘴八舌，各陈己见。

欧阳早全程一语不发，不论曾衍长如何用眼色施压他都低头静坐，倒让过谦颇感意外。

陆续又有许多人站起，有的说过谦所言有理，破规章得改；有的说过谦失之偏激，但甘老师才华盖世，文归文，人归人，不能全盘否定，咱们推许的是才女，又不是圣女；个别人甚至扬言，甘愿有过倒追不成的经历，反而接了地气，看上去亲切多了。

此时站着的和坐着的，人数大致相等。

曾衍长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绿萍看出形势有转机，盯着欧阳早观察了一下，仔细一计算，提议全体投票。

曾衍长断然道：&ldo;不行！

作家们是幻谷贵客，主家的琐碎事务，怎么能把客人搅进来？&rdo;绿萍早料到他有此一驳，立刻又说：&ldo;那就主席台上我们几个投票好了。

当着作家们的面，谁也不能说咱们舞弊。

&rdo;不等曾衍长允可，她先说道：&ldo;我反对。

&rdo;甘愿笑了笑说：&ldo;随你们怎么评价，虽然是自己的事，我也投票反对。

&rdo;伏虚忙说：&ldo;我赞成曾谷主的决定。

&rdo;宇文茂心中叹了口气，避开过谦的眼光说：&ldo;赞成。

&rdo;魏晋缓缓地说：&ldo;我也反对。

&rdo;

曾衍长一定是赞成的，欧阳早抵死不开口，局面变成了三比三。

曾衍长怒视欧阳早。

欧阳早额上沁出汗珠，沉吟半晌，说了两个字：&ldo;弃权。

&rdo;他向来追随曾衍长，与甘愿不大和睦，这次一反常态，居然敢逆上级的意，一意孤行，实在使过谦、莫渊、许有清等惊奇不已。

甘愿、绿萍心道：&ldo;还算你知恩图报，良心未泯。

&rdo;绿萍便向曾衍长说：&ldo;您是一谷之主，但老谷主有言在先，遇有特殊大事，由我们共同商定，如今票数是三对三，您该收回成命。

&rdo;

曾衍长形格势禁，知道所谋难成，反正还有另一个更致命的视频握在手上，不必硬拼死扛，于是控制住不快，一笑霁然：&ldo;你说得对，我当然要尊重大家的意见。

我的动议虽未能通过，却体现出幻谷的公正和建制的完善，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天的会开得很成功。

甘老师，你还是在&lso;揽月阁&rso;里呆着吧，长老一职，留职查看，如无过错，半年后予以复原。

&rdo;

这是最轻的惩罚，也是他给自己的一个台阶。

绿萍还想力争，甘愿微微摇头，要她别咄咄逼人，见好就收。

她的想法与曾衍长相似：&ldo;先缓过这口气来，再研究你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谁能将谁最终斗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