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接这通电话其实也比较忐忑，她就担心赵警官可能会不相信她说的话。

毕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么多警察都没调查出最终结果，她一个对破案根本一无所知的门外汉，能比警方还要懂？

云暖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回头看到房间中电视上播放的郑磁导演的剧。

她缓缓开口，眼神坚定，说：“赵警官，我想的很清楚，也很仔细，这件事正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才不会以此开玩笑胡言乱语。”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个案件当年还有第九名受害人，就埋在杀人凶手的院子里曾经的一处枯井里。”

赵阳夏不敢置信，因为这个情况，是连他们警方都没有接触到的情况。

屏住了呼吸听到了这个回答，赵阳夏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一方面又觉得不敢置信。

“你确定吗？”

赵阳夏的声音都开始紧张，“你有证据吗？”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赵阳夏就知道云暖暖根本就没有证据。

虽然这么说不应该，他也觉得通过之前几次的巧合，就相信云暖暖可以帮忙提前预知一些事情，破案什么的，简直是有点可笑。

破案怎么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下就完成了呢？

那随便指着大街上一个人，说他就是杀人凶手，这和胡乱判案还有什么区别吗？

他刚刚还因为云暖暖的话而动摇，赵阳夏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冷静了。

云暖暖之前的那些事情肯定就是运气不好，正好被她碰上了犯罪，凑巧罢了。

赵阳夏揉了揉眉心，说：“不好意思，云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破案是要讲究证据的，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没法批下搜查令或者逮捕令。”

以及……

赵阳夏说道：“在现代刑法之中有一个专业名词，就叫疑罪从无1，指的就是在犯罪嫌疑人现有情况下，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充分，就无法给对方定罪。”

云暖暖也知道疑罪从无，所以只能想办法让对方的证据暴露出来。

不过，赵阳夏还是想知道，她提供的线索指向的究竟是谁。

“所以云小姐，你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吗？”

云暖暖“嗯”

了声，后面还是低低地说了声：“就是著名制片人石康荣。”

她遗憾地叹息，不管什么案件当然要讲求证据，所以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根本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云暖暖说：“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石康荣就是杀人凶手，但是证据就在他的后院当中。”

赵阳夏的目光变得凝重，也就是说，只要真的挖出了第九个受害人的尸骨，就能间接的证明石康荣和杀人案有关。

至于是不是连环凶杀案，就得具体做调查了。

可是怎么挖成了一个难题。

混入对方的房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再加上，如果对方真的是当年的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突然上门，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而且，万一没在后院之中挖到第九个受害人的尸骨呢？

到时候石康荣完全可以告他们，侵犯他的名誉等等各项罪状。

赵阳夏不想说丧气话，可是这件事……

“云小姐，在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下，我们没法进入他的屋中搜查。”

上面未必会批准，就仅仅是通过云暖暖的这三言两语。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赵阳夏望了望天边的夜景，忽然想起当年一位老刑警退休的时候，他们都在给老刑警办退休宴。

老刑警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这个案件，让小辈们将来如果能够遇到线索，一律不能放弃。

永远不能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