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歌姐，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妈妈生病忘记你的事？&rdo;韩恬芳一脸好奇地问。

&ldo;因为别人提一次，我就会伤心一次啊。

&rdo;牧九歌笑道，随口把话题扯了开来。

韩恬芳在心中撇嘴，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怕别人找到你，以你母亲得了老年痴呆症而你还没有出师、没有资格的名义，逼你把那些东西交出来吧？

&ldo;愿阿姨的身体早日康复。

&rdo;韩恬芳可爱地合掌祈愿，随即放下双手偏头看向牧九歌，&ldo;九歌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do;

&ldo;我瞒着你的事可多了，你指哪样？&rdo;九歌开玩笑。

&ldo;比如说你妈妈还有一手刺绣绝技，传女不传男，而你还没有学到这一手绝活，所以不敢说自己出师……&rdo;

牧九歌大笑，&ldo;你电影小说看多了吧？哈哈！

&rdo;

&ldo;那到底有没有嘛？&rdo;

牧九歌笑着低头看绣绷，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韩恬芳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嘴角却带起甜笑道：&ldo;九歌姐？告诉人家嘛，人家好奇嘛。

好姐姐？牧老师？牧师父？嫂子？&rdo;

牧九歌给她缠得没办法，只好抬头道：&ldo;你别乱喊，我都说了已经和你哥分手了。

我妈她……倒也不是什么绝活不绝活，只是她并不太愿意我学刺绣，也不希望我将来以此为生。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对眼睛不好。

&rdo;牧九歌解释：&ldo;现在机绣这么普遍，电脑绣图比人绣得还要精细，我妈总说刺绣这门技艺很快就会像以前打铁、铸剑师一样变成历史遗存，让我只把它当作兴趣来学，而不是吃饭的手艺，她不希望我在这上面耗费太多精力和时间。

&rdo;

韩恬芳一脸懵懂的天真，&ldo;为什么不能当作吃饭的手艺？现在国家对这些传统技艺都很重视，而且也在努力扶持相关行当，很多地区的人都靠卖刺绣品来生活。

有些服装公司和设计师还专门雇请好手艺的绣者专门给定制服装做手工刺绣。

&rdo;

&ldo;你说的毕竟是少数，那些地区也大多属于旅游区。

&rdo;牧九歌把丝线一摞摞分好，分别挂在架勾上，&ldo;人们现在看待刺绣品就跟看艺术品差不多，靠刺绣吃饭如果没有特定环境，卖出去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