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的嗅觉比常人敏锐一些，&rdo;苏瞻洛点头，&ldo;方才我就觉得这罐发油的香味过于浓郁了，似乎是在遮掩什么的味道。

&rdo;

说着，他伸手拨开表层的发油，在罐底挖了些，闻了闻，眉头霎时拧紧了。

&ldo;怎么?&rdo;宋霁凑过去，闻了闻他手上发油的味道，也同样皱了眉，&ldo;嗜血香。

&rdo;

&ldo;你竟知道，&rdo;苏瞻洛有些意外，&ldo;这是江湖人常用的一种手段，若是长时间接触这种香料，一旦碰上血迹会让人精神失常，乱冲乱撞，甚至杀人。

&rdo;

&ldo;好歹我爹也是江湖人，这些我幼时学过些，&rdo;宋霁道，&ldo;可这发油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秦承远是为了算计谁?&rdo;

&ldo;这些我就不大清楚了，&rdo;苏瞻洛摇头，&ldo;但你可以去这卖这发油的店铺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rdo;

宋霁接过他盖好的发油，起身朝他郑重一礼，&ldo;多谢。

&rdo;

&ldo;还有，&rdo;苏瞻洛也起身，叫住匆忙要走的宋霁，&ldo;按辈分算你是我师兄。

&rdo;

宋霁一愣。

&ldo;不必这么客气，宋霁。

&rdo;苏瞻洛朝他微微一笑。

第18章京都难平

宋霁揣着发油离开客满堂的时候，大概明白了薛子安这么珍视他的原因。

苏瞻洛的笑很少，但让人如沐春风不是夸张，兴许一个笑容这么温暖的人，内心想必也足够柔软吧。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晚归的农户，收摊的小贩，熙熙攘攘地充满了街道。

宋霁站在胭脂铺面前，深吸一口气。

秦承远送这个给他的原因，宋霁想了一路，却也没有明白，算计他，算计小白，还是算计别的谁。

又或者，这间卖头油的胭脂铺是否也是受他指使?那么指使的目的是什么?祁信为何又要告知秦既明小心?

他也不知道，这间胭脂铺是否是陷阱，等着他来踏足。

宋霁看着手中的头油，深深地拧起了眉，他现在身边只有蓝一和蓝八，是不是回去跟秦既明从长计议要更好些呢。

正在这时，杨寄柳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似乎刚刚睡醒的模样。

&ldo;宋公子!&rdo;杨寄柳瞬间精神了，&ldo;上回的头油到了，我要柳暗跟四殿下说这件事，他一直都没答应，结果还是说了啊!&rdo;

他身后一个人走出了阴影，神色复杂地看着杨寄柳，&ldo;不，我没说。

&rdo;

宋霁看着他们，同样也神色复杂，不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