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奇了怪了，这万峰啥时候有这么好的心眼儿?&rdo;杜乐章啧啧两声，&ldo;这是在笼络人心?&rdo;

&ldo;事出反常必有妖，&rdo;宋霁摇头，&ldo;他有跟西北大将军的关系在手，攀上个高位又不困难，何必做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儿?&rdo;

&ldo;嗯，有理，&rdo;杜乐章点点头，&ldo;那就是在算计人。

&rdo;

&ldo;算计谁?&rdo;宋霁又道，&ldo;我们一群虾兵蟹将自然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比他权位高的他拿一顿饭算计?投毒?&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也不清楚。

&rdo;宋霁皱着眉，&ldo;走一步看一步吧。

&rdo;

杜乐章挠挠头，&ldo;什么?&rdo;

宋霁回过神，朝他笑笑，&ldo;哦，没什么。

&rdo;

饭堂之上热闹非凡，酒过三巡，几乎所有人都喝上了头。

宋霁给杜乐章灌了好些酒，杜乐章酒量不大，没喝几杯就开始晕头转向，拉着宋霁的胳膊不肯放，给他讲先前在宫里当太医受的罪。

&ldo;我跟你说，&rdo;杜乐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ldo;要不是四皇子死在发配的路上，现在这话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说的。

&rdo;

&ldo;他死了?&rdo;宋霁给他满了一杯。

&ldo;死了啊，整辆马车都翻下了悬崖，尸骨无存啊!&rdo;杜乐章仰天长叹一声，&ldo;老天有眼!收了秦承远这个孽障!&rdo;

&ldo;哦。

&rdo;

身后有人阴沉沉地应了一声，宋霁回过头，见秦承远一副要吃人的目光在杜乐章脸上逡巡着，不过此时后者醉的昏天黑地，瞪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来者，拉着他的胳膊又要把刚才的故事讲一遍。

&ldo;松开。

&rdo;秦承远一把打开他的手，&ldo;我来找纪大夫拿醒酒药的。

&rdo;

杜乐章憋了瘪嘴，吸了吸鼻子，不抱他胳膊去蹭他腿，&ldo;不要这么凶嘛。

&rdo;

秦承远眼角抽了抽，&ldo;你他娘的给我放正常一点。

&rdo;

杜乐章哇地嚎了一声，指着他鼻子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ldo;凶巴巴的!你骂我算了还骂我娘!坏蛋!全是大坏蛋!&rdo;

宋霁看了看僵硬的秦承远，&ldo;你把他弄哭了。

&rdo;

&ldo;他娘的二十多岁的男人说哭就哭，有没有病啊!&rdo;秦承远嫌弃地从混成一团的眼泪鼻涕中拨开他的手，拉着宋霁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