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是我哥死了，师父也死了，我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意义?&rdo;秦既白抓着宫墙的外沿，一滴滴热泪从眼眶滑落，落在她生生抠入墙皮的手指上。

&ldo;我虽与三殿下无冤无仇，但道不同不相为谋，&rdo;武飞举起胳膊，&ldo;再见了。

&rdo;

&ldo;慢着‐‐&rdo;

随着一声拖长的音调，一人从暗中缓缓走出，层层包围的御林军见人纷纷低头，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那人走到亮处，秦既明才看清他手中还提着一个人，那人垂着头，散乱的碎发从额角落下，遮去了大半面容，但尽管如此，他依旧一眼认出了那人，刹那间，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ldo;兄长!&rdo;武飞见他喜出望外，&ldo;您这是……&rdo;

&ldo;找到了十多年前消失的人，&rdo;武文光将人拉到身前，按着他的头强迫他抬起脸，&ldo;宋霁，你看看，现在这样你可满意?&rdo;

宋霁抬起头，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强烈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半眯着，勉强看到了被团团包围着的秦既明。

他挺想扯扯嘴角对他笑一笑的，可是嘴角被打裂了，一扯就疼。

&ldo;兄长，您没事啊，&rdo;武飞欣喜地上下打量着他，&ldo;之前传报说，您在蜀中跟祁信带领的大军发生了冲突，我还以为兄长不会这么快归京……&rdo;

&ldo;祁信那个毛崽子，能跟本王比?&rdo;武文光冷哼一声，&ldo;不过初出茅庐，也妄想拦下本王?&rdo;

宋霁抬起眼扫了他一眼，只是被垂下的发挡住了，没有谁能看得见。

&ldo;是是是，兄长说得都是。

&rdo;武飞点头道，&ldo;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兄长带着……&rdo;他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宋霁，一顿，又道，&ldo;赶紧去休息吧。

&rdo;

&ldo;哼，&rdo;武文光把他推到一边，提着宋霁的衣领，径直朝秦既明走去，&ldo;本王亲自来。

&rdo;

秦既明看他施施然走来，按在剑柄上的手刚要有动作，周围手持的御林军便又逼近一分，尖锐的利刃几乎快刺穿他的脖子，他只能按着剑柄忍耐得快要发疯。

&ldo;没有想到吧?你所赌下的东西，都输了。

&rdo;武文光猖狂地大笑两声，将宋霁一把拽到身前，&ldo;你看看你看看，他这副狼狈又可悲的模样!&rdo;

秦既明一双眼通红，看着宋霁略肿的脸庞几乎目眦欲裂，仿佛一双手伸到他胸中，将他的心捏成了一滩烂肉，疼到麻木，疼到至极，再也不会动，再也不会跳。

宋霁抬起头，却对他眨了眨眼。

……什么?

武文光提着宋霁的衣领将他扔到一边，转身对武飞道，&ldo;刀。

&rdo;

武飞赶紧接过一旁小兵递来的刀，小步跑上前去，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