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下身来，凑得很近，她甚至能看清对方两把小扇一样的长睫，长睫下黑瞳灼灼，像诱人探究的深渊。

&ldo;你看见了。

&rdo;灵羡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ldo;啊？是啊，我看见九师兄在刻苦修炼啊。

&rdo;姜晚晚眨眨眼，湿漉漉的眸子毫不胆怯地迎上去，&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想不到我们碧宁山内卷这么严重，九师兄半夜还在这里修习，真是羞煞我。

&rdo;

她自顾自的说，&ldo;师兄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也回去修习，此事你知我知，毕竟攀比风气要不得，我们偷偷努力就好。

&rdo;

她努力维持镇定，心里却害怕得要死，撞破了这个疯批偷偷练魔功，真是要命。

灵羡饶有兴趣的配合她绕弯子，说道：&ldo;既然是这样，口说无凭，万一小师妹转头就和别人说了，我岂不被动？&rdo;

&ldo;我发誓。

&rdo;她连忙道，&ldo;用仙格发誓，这样行了吧。

&rdo;

&ldo;很可惜，誓言这种东西最不牢靠。

我还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事情。

&rdo;

灵羡一说完，姜晚晚就感觉到眼前什么东西一闪，然后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喉咙滑了进去，随后他纤长的食指点在她唇上，笑得灿烂。

&ldo;这样就好。

&rdo;灵羡说，&ldo;封口咒比誓言要牢靠一些，如果小师妹什么时候稀里糊涂说错了话，被封口咒反噬，肠子脏腑会一寸寸溃烂，就不大好看了。

&rdo;

少年好看的面庞和他恶趣味的话格格不入，让姜晚晚忍不住腿打颤，她气得不行，又不敢得罪这疯批，只能苍白地据理力争。

&ldo;不至于吧！

&rdo;她咬牙，&ldo;我都说了不会出卖你，不就练个功，当我稀罕到处讲？&rdo;

对方还是笑。

&ldo;九师兄你最好了，不会这样吓唬我的对吧？&rdo;她换了个方式，尽量用一种娇憨的语气，两指捏着对方的衣摆摇啊摇。

&ldo;把这个封口咒撤了嘛，我害怕……&rdo;

对方依然是微笑。

真是油盐不进。

姜晚晚尴尬了半天，见灵羡看戏一样抱着双臂，一副「你继续表演」的表情，当即发起一阵无名火，恶狠狠瞪他一眼转头走了。

什么人啊，有毛病吧。

她一路急匆匆地回房间，越想越气。

书里写，灵羡的修行境因为血脉混杂久久停滞不前，于是在藏经阁找到了魔、仙两修的功法禁书，常在深夜秘密修习，这样他一个人怀两层功法，实力指线幅度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