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磨难’好，有逼格也有切入点。”

柏闻卓扯了扯顾简尘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我们要是能一起抽到杜老师的题目就好啦，到时候自由分组到时候我们就在同一组，老天保佑。”

柏文卓湿润的气息都呵到顾简尘耳蜗里，烫红了他的耳朵。

顾简尘轻轻地嗯了声。

柏文卓咧牙笑：“要是到时候我们抽到不同的题目了，我们就找人换成不？”

顾简尘点头：“嗯。”

可问题是，抽到2号题目的谁会愿意换?

抽签轮到两人——

柏文卓和顾简尘两人前后上去，到手一人2号一人4号。

柏文卓、顾简尘：“……”

柏闻卓双眉微蹙，瞬间带出一丝愁绪：“简尘，你去找拿着2号的人换换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和你一组。”

只有相同序号的人才能组合在一队。

顾简尘张唇欲言，最后只是冲柏文卓点了点头：“你等我。”

他想说的是拿4号换2号在场上不太现实的，但2号换4号必定十分容易。

顾简尘不善与人交际，若不是为了柏文卓，他绝不会来到这种人与人激烈竞争的地方。

顾简尘找了几个拿着2号的人想换序号，可2号本来就是场上炙手可热的序号，怎么可能有人傻到愿意放弃和杜珺澄老师套近乎的机会，去选万人厌的4号球陆貅？

顾简尘因为意图拿狗屎换鲜花被一个学员逮着嘲笑，柏闻卓目光一直跟着顾简尘，看见顾简尘受了委屈，挤过去站在顾简尘身边，开口：

“都是同学，说话不要太难听了，不换就不换，又没人强迫你。”

这个寸头学员之前为了求一个2号球，八十代祖宗都求了，结果转身就看到一个拿着4的保送生要跟他换球……

第一，不喜欢4；

第二，看不惯保送生；

第三，看不惯林貅以至于恨屋及乌；

第四，临时加的，看不惯一脸牛笔地跟他讲道理的傻吊。

于是这位寸头学员的小宇宙就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