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舌头抵了抵上颚，然后笑一声，才回答，“很意外，还是戒烟糖。”

真的，他是真的对这个包裹很意外。

温绪在电话那端笑了，“好吃吗？”

周烈说，“好吃。”

“好吃那就成，下次再给你寄别的。”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寄戒烟糖，是因为万圣节？”

万圣节在即，周烈只能是想到这个可能。

温绪却说，“不是，其实是中秋节那晚，陈向导发了条消息给我，说你最近烟抽得挺频的，我就去搜了搜戒烟糖，后来就找我朋友，让她飞法国的时候给我带回来。”

停下喝了口咖啡，她继续说，“前阵子本来要给你寄的，我给忙忘了，这不万圣节到了就想起了吗。”

她说的实话。

那晚因为陈博豪那条消息，她睡前搜了半天的戒烟糖，结果还是没搜到觉得好的。

于是，隔天又继续搜。

听她说了好多，周烈不禁失笑，逗弄心又起，咬了口糖后，他语调还算正经地说，“你又不跟我打茄轮，关心我抽烟做什么？”

（打茄轮：接吻的意思）

“打茄轮？”

温绪没懂什么是打茄轮。

她说得不太标准的“打茄轮”

成功把周烈逗得轻笑出声。

他笑笑说，“我说你又不跟我接吻，让我戒烟做什么？”

温绪，“……”

她脸顿时又点烧了，“谁要跟你接吻，你别乱说，待会让人误会。”

周烈笑，“还能有谁误会，再说温律你不还欠我好几个吻没还么？”

跟温绪说这话时，周烈正在脱衣服。

温绪把手机拿远了些，干咳了几声，又把手机放回耳边，开玩笑道，“周老板，要不你这样，你把视频打开，我隔空飞你几个吻。”

她又开始不正经了。

她十月中旬招聘的律师助理小舟，恰好过来送案卷，还没敲门就听到温绪说的话。

犹豫了下，小舟还是敲响了没关的门。

温绪闻声转过老板椅，见是小舟，赶紧朝她招招手示意放下就离开。

小舟是个精灵的，把案卷放在办公桌上就迅速退了出去，还顺手帮温绪带上门。

周烈拿着手机进浴室，要打开花洒前，问了温绪一句，“你确定？”

“确定以及一定肯定。”

她话刚落，周烈就把花洒给打开。

水声窸窣的从听筒里边传过来，温绪呼吸顿时屏住，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他在洗澡？

不会吧！

真的是在洗澡？

周烈一只手撑在浴室的大理石墙壁上，另一手去抹掉脸上的水，继而声线低沉道，“那你挂了，打视频过来。”

真的好像是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