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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梁实秋居北平时,隔壁是一个治安机关,动辄就几十口子同在院子里进餐,声音可清晰地传到一墙之隔的梁家。

比如先是&ldo;呼噜,呼噜,呼‐‐噜&rdo;的声响,然后是&ldo;咔嚓&rdo;一声。

这是在吃炸酱面,于猛吞几下子面条后咬一口生蒜瓣。

梁实秋还在北平和青岛见过两次他称之为&ldo;真正痛快淋漓&rdo;的吃。

一次是北平的小饭馆,进来一个赶车的,手里托着菜叶裹着的生猪肉一块,提着一根马兰系着的一撮韭黄,把东西往柜台上一拍:&ldo;掌柜的,烙一斤饼!

再来一碗炖肉!

&rdo;不一会儿,肉丝炒韭黄、两张家常饼和一碗炖肉都端了上来。

只见他把菜分成两份,一份倒在一张饼上,把饼一卷,比拳头粗,张开大口开吃。

片刻间两张饼进肚,他也直吃得青筋暴露,满脸大汗,连着打了几个饱嗝。

另一次是青岛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午饭送来,笼屉上冒着热气,里面是半尺来长的韭菜馅蒸饺。

开饭时工人蜂拥而上,直接上手抓着吃。

这时有挑着大葱的小贩来兜售甘蔗粗细的大葱,人手一截,梁实秋将他们吃葱形容为&ldo;像是饭后进水果一般&rdo;。

上海画家白蕉喜欢用鸭肫佐酒,如有人送他鸭肫,他便以书画为报。

1930年4月,时任成都大学(四川大学前身)文学系教授的李劼人辞去教职,借了300元,在指挥街开了一家餐馆,并请大名鼎鼎的吴虞给饭馆取名。

吴虞在日记中写道:&ldo;李劼人将开小餐馆,予为拟一名曰&lso;小雅轩&rso;。

&rdo;典出《诗经&iddot;小雅&iddot;鹿鸣》:&ldo;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rdo;

李劼人后来回忆说:&ldo;我同妻亲自做菜,一是表示决心不回成都大学,二是解决辞职后的生活费用。

&rdo;由于李劼人作家兼教授的身份和名声,加上跑堂的是他的学生钟朗华,&ldo;小雅轩&rdo;一开张便在成都引起轩然大波,报纸当即以《文豪做酒佣》为题大肆渲染。

一时间,旧朋新友纷至沓来。

李劼人和成都大学的教授们以及文化界人士约定,每月30日在&ldo;小雅轩&rdo;聚会,照成都的吃法按到会人数&ldo;打平伙&rdo;(aa制)。

李劼人主厨。

李劼人当初之所以同意以&ldo;小雅轩&rdo;为菜馆名,并不全在一个文雅的雅,还含有&ldo;不登大雅之堂&rdo;的意思。

这一点从&ldo;小雅轩&rdo;的菜谱中便可看出。

当中没有鱼翅、燕窝等名贵菜品,多为民间可口的家常菜,如粉蒸苕菜、宫保鸡丁、肝炒绿豆芽、凉拌芥末宽皮粉等等。

周作人说:&ldo;海淀的莲花白酒是颇有名的,我曾经买过一瓶,价贵(或者是欺侮城里人也未可知)而味仍不甚佳,我不喜欢喝它。

我总觉得勃兰地最好。

&rdo;

3.穿戴

上世纪30年代,蒋介石一年四季常披一件黑色披风,出门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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