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衍抬起头，露出一双深褐透亮的眼睛，她皮肤极白，鼻尖的蓝痣格外惹眼。

收起手机，她懒懒靠进椅背，&ldo;恩?&rdo;

尾音很软，勾着人。

司机见她穿成那样，妆容又精致，估摸着是想进城东找乐子，笑了两声问：&ldo;小姑娘不是海城人吧?&rdo;

&ldo;不是。

&rdo;

&ldo;没说错吧。

我开出租二十多年，别的不说，看人那是贼准……&rdo;司机自夸完开始劝她：&ldo;姑娘啊，我可得跟你说句真话，这都快十点了，你要没啥急事儿就别去城东了。

海城这么大，酒吧哪儿不好找啊。

&rdo;

初衍从包里取出耳环戴上，两个大得有点儿夸张的银圈，被窗外的流光照得发亮。

她举着手机，边借前置镜头摆弄耳环边问：&ldo;为什么呀。

&rdo;

&ldo;哎哟，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看新闻。

城东那是什么地方?狼虎豺豹凑一窝，尤其天黑后，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乱得不行，警察都没法儿管。

你看你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又漂亮，还是从外面来的，到时候出点什么事儿都没处找人哭去……&rdo;

司机真情实感地说完，见初衍表情没怎么变，又补了句：&ldo;昨儿省台新闻看了没?那特大纵火案，就在城东!听说死了十来个人呢!&rdo;

初衍点点头，&ldo;喔&rdo;了声。

司机见有希望，小眼睛笑成一条线：&ldo;那咱们改道儿去市中心?也不麻烦，前边儿红绿灯口‐‐&rdo;

&ldo;就去城东吧。

&rdo;

初衍淡声打断，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眼底浅浅的一片光晕。

&ldo;……&rdo;

得，白说，拦不住。

司机干笑了声：&ldo;也行。

那我就不送进去了，在外边巷口停，可以吧?&rdo;

她不要命，他还想要呢。

二十分钟后初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