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薇忽然生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ldo;我去。

&rdo;

林晰全然出乎意料。

&ldo;什么？&rdo;

说出来反而坚定了设想，奥薇解释。

&ldo;目前敌军退后休整，暂时无事，短期离开不会有任何影响。

三年前我曾与以撒同行，对他的行事风格有一定了解，应该能做到全面跟踪。

&rdo;

林晰蹙起眉，第一反应是拒绝。

&ldo;不行，那些荒谬的流言传遍帝国，你的眼睛一出行省就会被盯上，太危险了。

&rdo;

&ldo;请您放心，我另有办法，绝不会被人发现。

&rdo;

&ldo;我不同意，换一个人。

&rdo;为杀一个特使而搭上最重要的下属，林晰完全不予考虑。

&ldo;请让我去。

&rdo;奥薇坚持请求，&ldo;假如以撒真的与执政府交易，我会尽力探查，尝试寻找另一条出路。

&rdo;

林晰心绪一动，起了疑念。

&ldo;你想离开沙珊？&rdo;

奥薇明白林晰在怀疑什么。

&ldo;请相信，我以生命发誓我会回来。

&rdo;

这是唯一的希望，她必须去一趟帝都，假如林晰拒绝到底，她只能违背命令。

清澈的红眸坦诚无惧，没有半点虚假，但时机太巧，林晰很难相信这不是逃离的借口，奇怪的是心中并无怒意，只有灰暗的失望。

他没资格责怪，战争之初全仗她的扶助他才坐稳了族长之位，正是因为有她殚精竭虑的抵御，沙珊才在执政军的强攻下撑到了第三年。

林氏注定在劫难逃，他并不愿逼迫她一同步上毁灭之路，既然如此，誓言的真假已不再重要。

林晰凝视了许久，目光逐渐变得冷淡无情，而后收回视线，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ldo;把手边的事务交待清楚，你去吧。

&rdo;

脱下军装换上布裙，奥薇修掉指上的薄茧，抹去最后一丝军人的痕迹。

正整理行李，外面响起了叩门声，走过去打开，随着一声欢快的轻叫，一个女孩扑进她怀里。

&ldo;奥薇，我喜欢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