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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牙素”
为何方神圣。
后来我恍然大悟,“牙素”
乃耶稣也,高良乡音如此,离开多年,沟通竟然有了语言障碍。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古杰明,他死于八十年代初,那时高良并没有牙素或者耶稣,基督上帝还来不及粉墨登场。
古杰明传·项晓红
我不愿相信,古杰明死于可怕的孤寂中,在灰暗恐怖的色调中有一束冬日的淡漠的阳光将他嘴角的一丝笑纹照亮。
这是爱情,呈现了某种柔软、温热的可能性。
虽说并非神圣之爱,说到底不过男女私情,但在高良的土地上和世界各地一样,自然生长,易于理解,不可或缺,尤其是对古杰明这个可怜的死囚而言。
我努力寻找古杰明的爱情证据。
我盘问宋大伟,串联起一些情节和片断。
我推理、想像、描绘,古杰明的爱情故事确凿无疑。
古杰明虽被定为流氓集团的首犯,但他从不淫人妻女,以不近女色著称,因此关于他恋爱方面的事迹,不免扑朔迷离。
有人怀疑他至死还是童男。
但考虑到他身强力壮,血气方刚,而且不是同性恋,也从不尝试手淫(据称),生前没接触过女人,似乎也无可能。
我们的中学时代,男女授受不亲,除了大水缸和钱某某,男女同学从不说话。
除非是工作关系,比如团支书(女的)为发展团员找男同学谈话,即便如此,也被视为很不正当。
因此班上的团员都是女生。
男生要想入团,务须申请调班或留级——那儿的团支书由男生担任。
现在想来,并不是我们蒙昧,十五六的年纪尚不明白男女事理。
恰恰相反,我们都很早熟,敏感的心灵对异性的出现过于紧张。
我们都曾记得那叫项晓红的女孩,生得高大白皙,颧骨凸出(说明成熟,并非娃娃脸),操场上做着原地高抬腿,她是学校篮球队队员。
但见两条雪白的大腿上下翻飞,频率极快,项晓红的一双单薄的手掌不停地拍击,那响亮的声音如同猛抽我的耳光,让本人血脉贲张,羞愧不已。
我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我记得农村分校收工以后,项晓红坐在水渠边,一只脚浸在河水里,她抱着另一只脚仔细翻看。
撩点水花洗净赤脚上的污泥,或手持弯弯镰刀,刮去足底老茧。
我以为这刺激的景象只有我一人看见,因此心里不安,对别人也绝口不提。
然而我错了。
多年以后我宣布解密,发现纯属多此一举。
当年的高良同学无人不记得项晓红,她在操场跳跃,在河边洗脚,这样的记忆无人不有,平均每人两到三个,可见人同此心。
“你也注意到了项晓红?”
我问宋大伟。
“那当然,她很突出,吸引了全体男生。”
“也包括古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