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清明之日，戴全有心了。

&rdo;柳笙道。

司徒巽粗略一翻，&ldo;数量很少，像是剩下的。

&rdo;

柳笙疑惑，&ldo;这便怪了，入庄一月，没见戴全烧过纸钱。

&rdo;亘城比较讲究玄事，院里有个小的空祠堂，是专为弟子准备的，免得到处烧冥币冲了哪路鬼神。

司徒巽将众弟子找来盘问，所有人都摇头说不知。

&ldo;戴全性子内向，忌讳又多，那尊伏羲像他一日要擦三次。

&rdo;有个存岐堂弟子道，&ldo;我听老家阿婆说，烧冥币有很多讲究，讲究时辰，讲究数量，讲究方位，戴全指不定懂这些。

他要偷偷挑个地方祭拜，我们哪里会知道。

&rdo;

司徒巽问，&ldo;昨晚你们可看到他离开弟子居?&rdo;

弟子道，&ldo;风刮的呼呼响，很多人起床关窗时都看见戴全跑出去，一溜烟没了影子。

&rdo;

柳笙问，&ldo;可曾看见崔玉?&rdo;

弟子回答，&ldo;看见了，跟戴全追了几步，不过很快又跑了回来。

&rdo;

大略盘问完一遍之后，司徒巽和柳笙再次来到了翊锦堂后院。

戴全的尸体被抬走，地上还剩一滩血迹没清理干净。

柳笙试着重演当夜情景，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ldo;问题出在戴全身上，他为什么在大风之时跑来翊锦堂?而且十分急迫，以致翻倒了神像都没来得及扶正，虔诚之徒万不该有此疏忽。

&rdo;

司徒巽道，&ldo;定与大风有关。

&rdo;

柳笙道，&ldo;戴全乃徐安人，信奉伏羲是大伙都清楚的事。

伏羲便是太皞，不知和太皞治夏有没有联系。

&rdo;

司徒巽摇头，&ldo;字条之事还请师弟代为查证。

&rdo;

柳笙摇扇，&ldo;自然。

&rdo;

两人分头行事前，司徒巽的一番张望招来柳笙挖苦，&ldo;不必看了，涟师妹最耐不住性子，要来早来了。

&rdo;

&ldo;她人呢?&rdo;戴全的案子必查弟子居，一路走来竟没看见她的身影。

&ldo;阿涟师妹下山去了亘城。

&rdo;

司徒巽意外，&ldo;进城做什么?&rdo;

柳笙钓了他好一阵胃口，方才道，&ldo;今早我前脚刚回存岐堂，师妹后脚就到，硬是缠着要大师兄的帐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