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脑海之中浮起那人绝世的脸庞，他就无法按捺这股想要和命运斗一斗的。

就拿他那仅剩的、残破不堪的灵魂来赌一场好了。

若是输了，这次，就真的坠入黑暗中去，永远不再去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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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幸徒步走出谷，不知该往何处去才好。

&ldo;得得得得&rdo;

马蹄声并着夕阳和尘土而来，牵马的如水男子身着水色衣衫，缓缓而来。

&ldo;水月？&rdo;

赖小幸记得他，应当说，绝不会忘了他。

可是，和上次所见之时的情景不同，水月的容貌风华，又变了一变，形容姿态，更加丰腴起来。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水月启唇轻笑，唇瓣之上波光潋滟。

&ldo;是我。

&rdo;

就是这样！

赖小幸几乎要惊叫着拍手！

美男子如此的笑容，才算是不违和，反而可以算作是惊为天人。

除了高阳无泪，不会有人再比他更好看，更柔更软更入人心。

&ldo;你，你从谷外来？&rdo;

赖小幸疑心，想起冷如夜说过的，谷之中，并没有一个叫做的水月的人。

美男子虽可以用来赏心悦目地赏玩，但若是叫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混进了谷，对于冷如夜，怕是会不利。

&ldo;是，不过我今日并没有杀人。

&rdo;

&ldo;你说的好像你日日杀人似的。

&rdo;

赖小幸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庞，愈发地担忧起来。

&ldo;在这谷之中，杀人放火，难道不是最稀疏平常的事情么？&rdo;

水月反问道，想起了雪夜和镜花教过他的那些，嘴角笑容转化成了自嘲和卑微。

果然，赖小幸带着疑虑的神情变作了同情和怜惜。

在赖小幸的心中，似乎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欢杀人的。

如果有人沦为了谷的刺客，那其实，是一件相当不幸的事情。

&ldo;水月，那告诉我，我们曾是见过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rdo;

赖小幸进一步试探他，水月调转了马头，和她慢慢走向他来时的方向。

&ldo;你那时失去了记忆，云起谷主不放心，便派我一路跟着你到了沧海。

至于更早以前的事情，我那时只是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罢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