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即便如此，你还是认为石神是清白无罪的吗？&rdo;

糙薙的质问令汤川的脸一歪，微微摇头。

&ldo;不，我不会这样说。

&rdo;

&ldo;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你认为杀死富坚的是花冈靖子，石神只是在袒护她，对吧？可是，越深入追查，这个可能性就越低。

石神的跟踪狂行为，已有许多物证足以证明。

就算是为了袒护她，也不可能伪装到那种地步。

更何况，这世上有哪个人，会愿意代人顶下杀人罪？靖子对石神来说既非家人也非妻子，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纵使有意袒护，或是真的曾经协助湮灭犯行，但是一旦到了掩护不了的时候自然会死心，人性本来就是这样。

&rdo;

汤川好像突然察觉什么似地瞪大了眼。

&ldo;掩护不了的时候自然会死心‐‐这是正常人的反应，要坚持到底、继续袒护是至高难题。

&rdo;汤川的眼睛凝视着远方低语，&ldo;石神也是如此，这点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rdo;

&ldo;才怎样？&rdo;

&ldo;没事，&rdo;汤川摇头，&ldo;没什么。

&rdo;

&ldo;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得不认为石神就是真凶。

除非出现什么新的事证，否则调查方针应该也不会变。

&rdo;

汤川没回答，一迳摩挲着脸，吐出一口长气。

&ldo;他……选择在监狱度过一生吗？&rdo;

&ldo;既然杀了人，那是理所当然的。

&rdo;

&ldo;是啊……&rdo;汤川垂下头，动也不动，最后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说道：&ldo;对不起，今天请你先回去好吗？我有点累了。

&rdo;

汤川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对劲。

糙薙想问，却还是默默从椅子起身。

因为汤川看起来的确是筋疲力竭。

糙薙离开第十三研究室，正在昏暗的走廊上走着走着，一个年轻人上楼来了。

糙薙认为这个身材有点单薄，长相略带神经质的年轻人，是跟着汤川做研究的研究生常磐。

之前糙薙在汤川外出时来访，就是这个年轻人告诉他，汤川可能去条崎了。

常磐似乎也注意到了糙薙，略点个头后就打算擦身而过。

&ldo;啊，慢着！

&rdo;糙薙喊他。

看到常磐面带困惑的转身，他对常磐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