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有人敲门。

可能是有人送吃的来了。

哥哥还没吃过午饭。

她打开门。

一个年轻的小女佣站在门口。

&ldo;姑小姐，我给叔少爷送午餐来了。

&rdo;小女仆说话挺紧张，身上则还系着条脏兮兮的围裙，按理说，是不该穿这种围裙到主人的房间里来的，她估计这小女仆一定才来不久，并且很可能在厨房打杂。

这个家的其他女佣大概是不想伺候她这个即将滚蛋的穷亲戚吧。

&ldo;你放下吧。

&rdo;她指指桌上。

小女仆将餐盘放下，正要走，被她叫住了。

&ldo;这里都有什么？&rdo;她扫了一眼餐盘，故意问道。

&ldo;有菜粥、无锡白米虾干，还有拌海蜇，刘妈说生病应该吃得清淡些，可惜酱瓜吃完了。

&rdo;小女仆站在门口，手抓着门把手，好像随时准备逃出去，&ldo;吃完了把餐盘放在门口，我过会儿上来收。

&rdo;

&ldo;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你叫什么？&rdo;她决定跟小女仆攀谈一会儿，她很清楚，在富人之家，那些老鼠一般存在的底层下人，那些最不起眼，最容易被忽略的人，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

小女仆没想到她会问这些。

&ldo;我叫喜燕，姑小姐。

&rdo;

&ldo;你先把门关上，我怕风。

&rdo;她道。

小女仆关上了门。

她把餐盘端到哥哥床前，&ldo;哥，起来吃东西。

&rdo;

哥哥睁开了眼睛，&ldo;几点了？&rdo;

&ldo;一点半。

你能起来吗？&rdo;

哥哥在她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

&ldo;你能自己吃吗。

&rdo;

&ldo;没问题。

&rdo;

她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又坐了下来，喜燕心神不宁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ldo;还有什么吩咐？姑小姐？&rdo;